怔在了当场。她居然叫他JOE?她居然叫他JOE?多么讽刺的称呼呀!
当初他乔钦带着JOE这个身份归来,是为了童年时和她一个小小的约定;他为了JOE这个身份放弃了本有的事业,这也是为当初这个约定;他这次的疯狂行为,他顿然醒悟,或许他真的错了,错得离谱,若不是为了JOE这个身份,那作为乔钦的实验室课题或许有更多的时间可精力,那么现在可能是截然相反的结果,原来这就是上天对他“弃医从艺”行为的惩罚吗?
而现在,他的小花朵却又用这个讽刺的称呼在叫他。这一声“JOE先生”像一把锋利的刀刺激他的体内,刺耳此种的不是要害部位,那个地方只会让你疼,只会让你流血,却不会死去,那是痛不欲生。
“小花朵。。。。。。”乔钦终于哽咽开口,伸手想去轻抚她外露的黑发,但停在半空中,像是被什么给定住了一样,再也无法向前移动半分:“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宁可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也不愿意接受JOE这个称呼,这个称呼对他似乎是凌迟。他曾经跟她说过,不论他在外面的身份是什么,他只愿意是她的乔钦哥哥,无论现实改变的是什么,他最后的底线就是这珍贵的四个字。
“你刚刚。。。。。。叫我什么?”他似乎不死心,依旧重复着问了同样的问题,刚刚一定是他听错了,一定是。他的小花朵从小到大从没有称呼过他别的,从她会说话起就一直甜甜地叫他乔钦哥哥。
被子里的人瑟缩了一下,还是没说话。他不知道的是向日葵在被子里咬着拳头在流泪,她又何尝愿意这样叫他,她是担心惊恐和害怕地口不择言了,她刚刚把满腔的委屈和恐惧要全部发些出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反应就是用这个称呼讽刺他,因为她宁可相信东方承口中的那个人是JOE,而不是她所认识的乔钦哥哥。
“刚才。。。。。。你叫我。。。。。。JOE。。。。。。先生?!”乔钦语带哽咽,似是再次问向日葵,又像是自言自语。
听到乔钦心碎的样子,向日葵再也忍不住,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感情,毕竟青梅竹马的情谊,毕竟。。。。。。她猛地掀开被子,起身泪眼朦胧地看着同样哄着眼圈的乔钦,突然“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
似乎已经是习惯性了,只要向日葵哭,乔钦就会把她搂在怀里,总觉得这样能给她分担一些,给她一个依靠的港湾,至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