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周后,柳曼的肺炎才逐渐康复,高烧已经退下,只是还不断地咳嗽。她从医院回来,走进自己的房间,淡粉的棉衣被母亲洗干净叠好在床头,录音机旁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他挑选的磁带,睹物思人,而如今人去楼空,她忍不住又泪流满面了。
她把棉衣收在柜子的最上层,然后坐在书桌旁,打开录音机,熟悉的旋律响起,动听的音乐却不是从前令她陶醉的感觉,竟如钝器一般撞击她的心脏,痛得她喘不过起来,她迅速关掉,把头伏在桌子上,手捂着胸口,一声长长的叹息。
“曼儿。”母亲在房门外叫她。
“妈,您进来吧。“柳曼忙擦干眼泪。
“曼儿,今天好些了吗?”她母亲挨着她坐下问。
“好多了,只是还咳嗽,爸爸呢?”
“爸爸在给你熬冰糖水,待会你去喝了。”
“知道了。”
母女俩沉默起来,她母亲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伸出手臂把她揽在怀里,想劝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柳曼靠在母亲肩上,感受着她的温度,内心的疼痛缓解了很多。
“妈妈,我没事的,你和爸爸都不要再说到这件事情上去了。我明天想去看看婧妹,您帮我准备些吃的,我好给她带去,天气冷,她要下山不容易。”
“嗯,镇上摊位是不是要你爸爸去退掉算了,剩余的货物先搬回家吧,等过了年再另作打算。”
“摊位我自己去处理吧,明天看完柳婧后再去镇上,我要继续出摊,尽量把那些货物年前处理掉,过了年,我还是要想办法去城里看门面的。”
“可是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呢,再说你去镇上,遇到别人指指点点议论,又会勾起你的伤心。”
“身体没关系,只是感冒,又不是什么大病,别人爱说什么就去说什么吧,失恋而已,这世上每天不知在上演多少场失恋呢。”柳曼笑笑说。
“妈是不太懂你的失恋,只是热剌剌的一对突然走了一个,任谁都会受不了的。”她母亲早已把程康当做半个儿子看待,说到这里,不禁流了眼泪。
“妈,别说了,怎么这么多愁善感呢,我没事的,真的没事。”柳曼擦掉母亲的泪说。
冬天总是黑得很早,柳曼晚饭时和父母说了一会儿话,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轻松点,不想让他们担忧,她得装,一直装到完全走出来的那天为止。
失眠,依旧是失眠,从高烧昏睡醒来后,要入睡便成了一件特别困难的事,辗转反侧,过去的一切便如电影一般不断回放,他的笑脸,他的温言细语,他的吻,他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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