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哪!大家都赶在五点时已经回家了,董事长没听气象报告吗?”
欧定寰皱了皱眉头,他好象在商海波涛中养成了皱眉头的习惯。隔着一道厚实的玻璃门和一段颇有距离的骑楼作屏障看向外面,他是干净而安全的,心中暗暗埋怨:下来都下来了,难道还要我再上去吗?
很不信邪的,他走出门,置身于骑楼下,但只是一秒钟,他便体验到什么叫风吼雨嚎,什么叫落汤鸡。斜雨如飞,怎么也躲不掉的湿意,只差没教这无半点诗意的狂风暴雨给生吞活剥了去!
他认输了,正想要再退回去,眼角瞄到一抹红云,他停下脚步看清楚,在骑楼的另一角有个裹着红色毛衣的女人背影。
傻瓜,这鬼天气哪里叫得到计程车……他笑笑不理会,那女郎好象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退到墙角,双手抱胸,身子缩成一团,极长而濡湿的黑发半遮脸面,他似乎瞧见裹着丝袜的一双小腿在颤抖不停。
一朵孤独的小花在风雨中飘摇。他轻哼。
就好象回应了他的想法,那女孩抬起脸转向这边。真可怜,那眼神像小鹿一般无助,欧定寰觉得自己的心好象被捶了一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使他朝她走去。
“要进来躲雨吗?”他话才刚说完,看向她的眼眸突然乍现异样的光彩。
那女孩不住摇头,像不愿给人认出来,又像怕极了陌生人,她转身一溜烟冲进雨中。
“夜儿——”
那呼唤的声音穿越大雨而来,她仿佛被打了麻醉针,身子一抖,定住了。
“夜儿!夜儿!”
这名字既陌生又亲切,多久以前便被她遗忘在记忆的角落?自妈妈升天后?不对,应该近些……唉!反正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又有谁记得?是爸爸这样叫的吗?不对,爸爸走了好些年了——
她呆立街心沉思,风雨忽地吹袭,小花伞掉落地上,一不留神便被刮得好远好远。
恍惚中她慢慢转过身来,那位唤醒她记忆的男子昂然卓立于另一头,是真实的存在,真实得使她整个人又抖了起来。
隔着短短几尺,一帘雨幕,竟像千重山万重水,又仿佛牛郎织女隔鹊桥,他们就这样四目相望,半晌无语。
“夜儿,真的是妳!”欧定寰主动走入雨中。“嗨,妳这小鬼头也长大了。”
瞧他说得轻松,好象在说“怎么才分开没几天,黄毛丫头成了时髦女性”一样,可是,真的只分开短短几天吗?
她教风吹乱了意识,被雨打散了骨气,只能痴痴的望着他,突然,眼前一阵昏暗,她虚弱的摇晃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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