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直当她是出污泥而不染的白莲,真想甩自己两个耳光好清醒、清醒!
他当然不需要听她解释,她和欧定寰订婚是事实,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这个“受害人”才是需要讨回公道的那一个。
“纱纱!”他清清喉咙,以既往不究、纯粹关心的口吻道:“妳有没有想过妳跟欧先生共处一夜的事为何会曝光?是谁打电话给媒体记者?”
“我想不通。”她心有余悸的说,尤其面前坐的人是沈英士。
“有一个记者朋友告诉我,那天凌晨五点多,一个男人打电话告密的,那声音是刻意放低了使人难以辨认。”沈英士顿了顿。“妳猜不猜得出来妳有哪位男性朋友会做这种事?”
柳夜纱摇了摇头。哪有朋友可能知道这么隐密的事,风雨交加的夜晚,路上连只猫狗都没有,连她自己都是清晨醒来才晓得身在何处,会是谁那么神通广大——啊!只有“他”!
她真是猪头啊!居然没想过要怀疑欧定寰。除了他,又有谁能及时知会记者堵在一楼大厅?可是,他为什么要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并不自恋,以为事隔五年,欧定寰依然对她念念不忘,所以他嫉妒沈英士,乘此良机要一举夺回她全部的注意力,以这种手段逼得她重回他身旁。
不,欧定寰想要一个女人,从来不必耍手段。
那该如何解释呢?莫非只为了她当年不告而别,有伤他的男性自尊,所以故意恶整一下?他会这么无聊吗?
柳夜纱快被弄糊涂了,心里也有点气。
“想到了吗?”沈英士不放松的追问。
“没……没有。”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很好,很好,她肯定猜到那个男人头上去了,总算不笨。
“是吗?”喝着泰式奶茶,沈英士凉凉的说:“不管那个男人是谁,都绝非善类,似乎见不得妳幸福。妳自己好自为之吧!我走了。”还大方的把帐留给她付。这在他想来很公道,他负责把她拍得美美的,她请他吃饭算回礼。
柳夜纱并无怨言,反而解脱般的吁了口气。
走在路上,她回想与沈英士的交往过程,几乎都与工作离不开关系。到阿里山拍照,在百来公尺的樱花步道上取景,她第一次感觉到他凝视她的眼神好专注、好认真,不只因为她是模特儿,而是一个女人。夜宿阿里山宾馆,宾馆前方有一株枝叶繁茂的樱花树,他们在树下漫步、小坐,第一次聊到自己的身世,才知道彼此都不算是幸福的小孩,沈英士出身单亲家庭,父母各分东西,他跟着祖母长大,听祖母说过一万遍他的母亲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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