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李歆一如既往温柔地看着他,给予他最大的安抚信任,她的笑容如泉水般清澈柔软,转过身,完美地退幕。
他会处理好的,李歆完全可以相信。脚步轻快地走向他们的卧室,嘴角的弧度,咧得越来越开。
关上门,在陈蹊看不见的地方,她摸摸肚皮,不、不,她才不会那么傻呢,她要景然,自己找上门来,自取其辱。
“与你无关。”虽然对方的声音听着……莫名地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可是这……不具有任何意义,陈蹊试着说服自己。
况且他的身边已经有了李歆,她的温柔和大度让他再深的冷漠也有了动容。
“与我无关?!”
他听见了对方的冷笑,明明是在笑,听起来却像是在哭。
“你知道我、是、谁、吗?”质问的口气,掩不住止也止不住的苍凉。
“你是我的前女友。”他指出这个事实,既然是“前”了,就应该说清楚,“所以,我不知道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五年了,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所以,他不认为他们还会有什么爱恨纠葛。
“陈蹊,你不会失忆了吧?!”
讥诮的语气,他听得清清楚楚,然而还是控制不住眉峰蹙起,半年前的那次手术,并不是那么的成功,他的脑部感染面积是基本上得以清理了,然而,记忆细胞中枢却遭到了破坏——他只有十一二岁之前一点零碎的记忆了。
这半年里,他在瑞典接受治疗,李歆一直陪伴着他,在他最痛苦、最茫然的日子里。
他一无所有,连记忆都是残缺的,可他却记得她,她说她叫李歆时他就记得她,原来记忆中那个一点点大、总是跟在他身后叫他蹊哥哥的小女孩已经长这么大了。
她每天都会告诉他一点他过去的事情,他读的初中、高中、大学,以及后来进医学院、交女友,凡是他对过去恐惧但是内心渴望的记忆空白,她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