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由着他,“披件外套,我带你去医院的后花园走走。”
后花园的人行小道上人流来往,景然扶着陈蹊小心地挪进,她一恍神,陈蹊的大手包住了她。
角落里开了几朵不知名的小黄花,姿态虽小却保持了初绽时的美丽,景然心湖一动扶着陈蹊走过去。
“你要多吃点东西,现在……太瘦了。”搀扶着陈蹊坐下,景然抽出手时,“自然”无比的表情。她的低叹叮嘱,如一位普通的老友。
“很恐怖是不是?”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他有一种想遮住她眼睛的冲动:“我……是不是很老了?”像枯老树枝一样丑陋的粗手,干尸一样的惨白,还有额角的白发……
他慌乱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藏……
“不会。”她用力摇头。只是忽然,想哭而已。
“起风了,我想回去!”光线太强,所有的瑕疵暴露在阳光下,只会无处可逃。
只是,她一定不知道,他在聊天的中途睡着的几率越来越高,他是医生,可能他熬过了明年,却也许等不到后年……
回到病房的途中,陈蹊的指尖一直在她的手背上划字——
他写的是“爱”。
以前的陈蹊把什么都藏在心里,只在她手背上划过“你”,他说爱之类的字眼,不过就是你而已。
而现在的他将“爱”明明白白写了出来:“我当时站在教堂里,生平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全心全意爱着一个人。”
“不是身旁戴着面纱的那位,而是我曾经发誓要娶的姑娘。”
“阿然,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陈蹊。”她按住了他的手,“我永远在乎你。”
已经进入了医院大楼的背阳阴影区,陈蹊停了下来:“我们C市的小公寓是爷爷卖掉的,我已经将它买了回来。”
景然不做声。
“你丢在瑞典的戒指我通过电视台找回来了,你好好拿着。”
景然眼睫轻颤。
“我现在工资不错,你以前拍下来的家具我都放在了家里等你回来看,你喜http://87book。com欢吃福铭楼的蛋挞我可以天天陪你去吃。”
景然的眼角已经湿润。
“我离婚了,我已经离婚了……”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诉说。
他像陷入了一种魔咒,明明在纽约亲眼看到她已经有另外的男人,每天接她上班下班,过得很幸福,可他还是疯狂加班、接手术,像机器一样攒钱,好像只有他把房子买回来、戒指拼凑在一起,景然就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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