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院里。
“我们已经查访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结果。”桃夭垂头丧气,“可能,我注定寻不到自己的根了。”
“别灰心。”南宫锐鼓励她。
“我都不知究竟从何找起。”桃夭长吁短叹,“我养父说,他是在溪边捡到我的。”
“也许,你的生父生母还在江南?”
“不可能。那条溪的尽头是另一个市镇,十多年前因为一场瘟疫,所有的人都死光了……”说着前半句的时候,桃夭神色平静,后来,连她自己都禁不住胆战心惊,难道,她的生身父母早已死于非命?
“怎么了?”南宫锐握住她的手。暖阳和煦,她的手却冷得像经年不化的冰块。
“南宫锐,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在浪费时间?”他们之间相差了十岁,桃夭却总是对南宫锐直呼其名,似乎她觉得这样才更亲切。“找到又如何,找不到又怎样?”
“桃夭……”南宫锐自小被寡居的母亲养大,数年前母亲又已病死,早习惯了独自一人的生活,很难理解她作为一个弃婴的心情。
桃夭像是什么也没听见,双目直视院墙外的天空,“小时候,养父告诉我,人如果要获得宁静,首先取决的,不是环境,而是自己的心。更大一些的时候,我在云来客栈,女扮男装……”
“那是一段怎样的经历?我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南宫锐扶她在屋檐下的椅子上坐好,自己也在她身旁坐下。
“那时候,我才十岁。”桃夭深潭般的水眸映着碧云苍天,脑海里倒映着那个十岁女孩的身影……
生命回溯到最初的出生,是清河镇。那个倔强而又内向的女孩。
那一年,谢木匠已年逾三十,因为左脚微瘸,他始终没有娶亲。一日,正在溪边洗脸,忽看到一个木盆顺流漂来,远远地,他能分辨得出,那木盆里面装着的,是一个桃红色的物事,待到更近了一些,他才看清,那木盆里装着一个半岁大的女婴,身上裹着桃红色的襁褓。那女婴颈间别着半枚玉佩,正面左边刻了一个“紫”字,反面的极不易察觉的地方,刻着两个小字——翰澈。只此一条,他就断定,女婴的来历必不寻常。许是孤独半生,许是生了恻隐之心,他还是收养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婴,并给她取名桃夭。
桃夭长大后,谢木匠曾经对她说,夭儿,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你便对我灿然一笑,堪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你既不是我谢家的孩子,便无须跟着我姓谢,待哪一日,你寻得了自己的根,你便会知道,你是什么人。
然而桃夭再穷追不舍,却问不出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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