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刷白,看不出一丝的血色,跟医院的雪白墙壁一模一样,白得让人心惊。
手里拿着手机的正是应该还在顶楼办公室里的江澈,他面色冷沉,像是从黑暗世界里走出来一样,褐色的眼瞳里全是深冷,盯着她僵住的背影,“姐,怎么不说话,你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为什么非得找北条淮寺,我在你心中不值得信任吗?”
餐厅里没有人,像是给清场过一般,服务员,客人都没有,偌大的餐厅里只有两个人,她背对着他,纤细的身子站得很直,却是整个儿僵直的,极不自然。
惠苏莹缓缓地转过身,落入她眼底的是一张阴沉的面容,有生以来,她发誓从来没有见到这种表情在江澈的脸上,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人,她站直在那里,双手垂在身侧,*微动了一下,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笑意。
“淮寺去美国了,你早知道了?”
她的话里没有任何幼稚的成分,隐去了天真无邪的单纯,此时的她,是惠苏莹,是从梦中醒来的惠苏莹,醒来的第一天,她确实忘记了某部分忘记,随着伤口的逐渐愈合,记忆一点一滴地回到她的脑海里。
她受不这种愚弄,最最信任的人,给她最狠的一刀,她的财产可以给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他,只要他说一句,说一句,她就会给!
她会给的,她本来就想把一切都给他,一切的一切都给他,她用不着一分,一切都是她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陷入这样的境地里,给他哄得团团转,甚至觉得自己强嫁于他,觉得不安,非常的不安!
原来一切都是笑话,他的精心策划,她毫无所觉地陷入,把自己弄到这般狼狈的田地,他不爱她,不爱,一点也不爱,也许在他的心里,她只是带着大笔财产的、令人厌恶的女人,为了名正言顺地得到第一集团的股份,他竟然赌上他自己的婚姻。
真是的,她佩服他,很佩服,不愧是让她的父亲一手调(教)出来的人,跟她的父亲一样攻于心计,真佩服!
江澈退后一步,拉开一个位子,坐在那里,双手交叠成尖塔状,深幽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精致面容满是阴沉,眼皮轻抬,“姐,坐下吧,你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解释?我给你解释?”惠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