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了,要是他知道诚诚不想跟他一起去,肯定会伤心的,知道吗?”
小孩子嘛,其实很容易哄,诚诚歪着脑袋一想,然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把大脑袋往她身上挤去,身子跟个肉虫子一样,在她身上扭来扭去,“诚诚听妈咪的,听妈咪的。”
两母子吃过饭后,又挤在一张床里睡得天昏地暗,第二天一早醒来,她与诚诚各自收拾 了一下,就带着行李与诚诚一起出门。
“你们这是搬家?”
这是陈意谦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恼怒,仿佛抓到逃家的妻子,那妻子正要带着儿子一起逃家,把他给丢下!
这种比喻虽不恰当,但足以说明他的恼怒,感觉让人给耍了一样,一个箭步上前,就试图从她的手里夺过行李箱,那态势哪里人敢挡。
惠苏莹知道他的性子,没有躲,任由他将东西给抢去,低头瞅着儿子诚诚,见他只是好奇地瞅着陈意谦的动作,丝毫没有露出惊吓的表情后,她才抬起头来,慢慢地说道:“没搬家呀,有事去K城一次,你回去不?”
“回K城?”陈意谦脸上的恼怒之意还没有散去,此时手里拉着她的行李箱,一边重复着 这两个最熟悉不过的字眼,仿佛听见天外来音一般,他甚至想过,她也许永远都不会踏入K城一步,而今天,他亲耳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回K城。
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他开始收起恼怒之意,这笑脸就出来,一手还抹过自个儿头发朝天竖起的脑袋,殷勤地让开道,让他们母子先下楼。
这样,惠苏莹的面部肌肉不由自主地*一下,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以前会这么怕这个男人,那时候,她畏他,那种目光盯着她,她感觉自个儿身上都跟没穿衣物似的,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不喜,再次碰到时,还真是收敛许多。
但此时,她明显地感觉到那种让她浑身不舒服的视线又回来,跟在她的身后让她不得安生,如果有可能的话,还真想落荒而逃!
时间的流逝,带走她无可救药的天真,她不再是被娇(养)的温室花朵,已经是荒野里的杂草,经得过任何风雨,即使倒下,风雨过后,她依然直起腰,面对着天空高挂着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