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害我的事,反到都是在帮我。如果迟早要自己来面对所有的残忍,何不从今天开始。
“我送小培吧。”陈瑞涵对正想反对的石然说,“反正都谈得差不多了,你送卫芸就好。”他又跟卫芸交代了几句案子的事情便起身。
我似乎已经不想思考也不能思考,被他的话牵着准备走。石然也站起来,绕到我身边说低声说:“有事打电话给我。”
余光里看见抬头望向他的卫芸,连感激的微笑也变得无力。他还是习惯于给我关怀,可是我却不能再接受,守护天使的翅膀只够为一具身体挡风遮雨。很想对他说:石然,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这么好,要是有一天你对我不好了,我会很伤心。
坐在陈瑞涵的车里,窗外繁华夜景飞逝,我却什么都看不见。努力想要收起的眼泪,已经无意识地滑落。心底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夺走心爱的洋娃娃似的,要喊也喊不出来,只意识到疼。
“石然对你不错了,你还想要他怎么样。做情妇的就该学会隐忍。”他并没有看我,可却已感觉到我的眼泪。才不过正常了几个小时,又来刺激我。没力气去告诉他我不是石然的情妇,也解释不清我们的关系。有些事情跟外人是道不明的,也没想过要他明白。不接话。
“回家好好睡觉吧,案子我会做完的。”他也有这么好心的时候,怕是为了他自己利益不做也不行吧。我的确没有任何动力再去熬夜赶写,只想用热水澡泡走所有失落。
回到家,踢掉高跟鞋,还没来得及躺上床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往猫眼里一看,一张蓬头垢面的脸正对着猫眼死命往里看。打开门,是末末,她身后跟着小麦。
“小培啊!你没事吧。”她一进门就扑我身上,摸来摸去的。虽然是根豆芽菜,但现在的我也承不住这重量。
“没事都被你吓死掉。你别跟小白菜一样哭丧了,我不还活着嘛!”帮她站稳了,问:“怎么突然来了?”
“石然说你病了,他有事走不开,要我来看看你,我就叫上小麦了。”末末拉我去沙发躺下。
小麦在茶几上打开手里的袋子,是几个外卖盒子。“不知道你吃过没,买了老陈牛肉的粥给你当夜宵。”
心底有些感动,不知道是对石然的细心,还是对姐妹淘的关心。舒开情绪后,马上被粥香熏出了饿。迫不及待地拿起小麦递给我的碗就要喝,还没张口,一股牛肉的臊油味扑进喉咙,突然忍不住想要吐。冲进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