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有的力气只够我呻吟出这麽一个单字,再多的,便就不够了。
怎麽回事?为何我会虚弱自此?那个半梦半醒之间握着我手的人又是谁?是格瓦回来了麽?怎麽还不见他出来咋呼……一连串的问题堆在脑子里,可恨我无力问出口,只能喘息着承着树异常温柔的浅吻,一下下的眨眼表达心头憋闷。
“语……你别说话,多歇歇……”终於亲够了的树大人,把我抱坐着直立身来,让我侧依在他怀里,脑袋偎在他肩头,温柔的哄我,“你只是累着了……所以需要多歇歇。”
是的,这绝对是哄我,再怎的疲惫,也不至於需要成天到晚的歇,而且还歇到连话都不能说的地步。
我是不是得了什麽绝症?
有些惊惶的想到这个问题,脑子里突的嗡嗡作响,一时间前世地球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便融入了脑际。那些关於某某年轻人突然暴毙,某某健康中年过劳死,某某少年突发绝症的新闻,铺天盖地的浮上来,满心满眼的充斥着,让我怕得直打哆嗦。
树以为我是冷了,扯过一床被褥裹住我俩。因为他的体温,加上被褥的厚度隔绝外面气温,我觉得一阵闷热,哆嗦停了,汗滴答答的滚了下来。
这小子,什麽时候弄来床如此厚实的棉被啊?
前些天他不是总说什麽,我只要有他在就行,绝对够暖,从此後只用薄毯就成麽?好吧!也许是因为我病了,所以他不敢用往常的“运动热身”方式让我暖起来,就只好借助外力了。辛苦了,我的神树。
晕乎乎的脑子像是容量都小了许多,这一会儿下来,不过是琢磨了两小个问题,便已精疲力竭,瞌睡到极致。
“树……”我想让树捏捏我活与我说话来帮忙提神,却没想只是硬挤出他的名字,就已耗费我全部起立,让我毫无预兆的陷入无边梦境。
“爸爸……爸……”我又见到他了,这个男人,在我梦里还是那种三十来岁的模样。相貌有些模糊,但那种歪着嘴冷笑着说“不要再跟着我”的态度,却异样清晰。我伸出手,想要拽着他衣摆,问问他为何不要我和妈妈,刚一伸手一阵温热微刺感便从指间传来。
我知道我又醒来了。
梦里不可能有如此真实的痛觉与触感,想要张开眼,却因为那莫名其妙的病症让我困乏到无力为之。
“亥时三刻,主人握紧了我手指。”一个声音打破了我的无奈,让我忆起,人的五官是相辅相成的。我眼睛张不开,听觉嗅觉便会更灵敏一些。这个曾在前一次我醒来时握住我手的男人,终於在出现了。他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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