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躲着他就躲着,实在躲不过去,就一声不吭。
久了端木的话也少了。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煎熬着。
没过多久,乡音隐约在他与副官的对话中听出战事有了很大的变化。一切都好像在急促地改变中。
乡音此时连家里的事都理不清楚,对外面的事情更是无心理会。
那一夜,很不安静,军队在动,装备整齐,整装待发。
端木像是在等待什么,不安的脚步在乡音的卧房门外走来走去。
副官进来看了好几次。乡音知道端木在门口,她也不出声,躺在床上装睡。黎明时分,副官又进来了。
端木低声问“都准备好了吗?”
“一切都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可是这儿?”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端木沉稳的脚步传了进来,乡音回身朝里睡着。
他俯身仔细地打量着乡音熟睡的面孔,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了件东西放在她的枕边。
一滴冰凉的泪水随之滑落在乡音的耳旁。他站了身,停顿了一下,然后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半晌,乡音扭过身子已经是泪流满面。她看着枕边的那把盒子枪,惨然一笑:
他,终是舍了我。
这个城市被无情的战火搅的粉碎。
副官一路死拽着乡音随着难民群往南走,他们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路上除了死人就是死人,已经分不清楚是兵还是民了。他们都换了百姓的衣服。副官年纪也不大,看着悲痛欲绝的乡音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烽火硝烟中的乡音,已经忘却了那个该死的端木,她只想活着,哪怕恨着也要活着。
几日不停的亡命,让孕中的乡音越发虚弱,他们在一个山脚下停了下来,副官把她安置在一个背风朝阳的地方,就到附近去找吃的去了。
乡音看着不断走过的难民,心下十分的凄凉,当初的一时糊涂,轻信了他,如今落了个生不如死。
当年初遇时端木的炙热,离别时端木的决绝,一幕幕不断地在乡音脑海里闪过。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当年端木曾深情对她说过的话,现在想起来竟是嘲弄。余乡音悲愤地大笑起来。
她大喊着:“你瞎了双眼,余乡音,你彻头彻尾的就是个傻瓜!”
她哭泣不止,她不是可怜自己,她是恨自己,为什么那日不在他转身的瞬间,用这把枪打死那个人,或者给自己一枪。这样也不会落到今日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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