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一套说辞,所以秋菊在刑堂上所说的话才分毫不差。
“莫弃是威武将军的侍卫,奉命监视我而已。想必看了这些日子,也没什么可看的,所以就不来了。”冯清蓉故意轻描淡写,心中却是诧异,莫弃武功不低,连她都不曾察觉,秋菊怎会知道?
想至此,她问:“你看到过他来?我竟是不知。”
秋菊道:“往日这个时候,小姐都会小憩一会,我在廊下做女红,有两次感觉象是有个黑影闪过去,细看却没有,还以为眼花了。后来就留了神,昨天也是,黑影刚过去,长贵就追过来了,问我看没看到个人。我说没有,长贵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正好绿丝线用完了,我去屋里拿丝线,瞧见他藏在柜子后面。他嘱我不要出声,我也就没说话。过会再去看,他已经不见了。”
“这么大的事,你怎不告诉我。还有别人知道此事吗?”
“也只是昨儿的事,那人说他只是看看小姐。”秋菊红了脸,又道:“我只告诉了小姐,别人都没说”。
“也罢,得亏是莫弃,若是歹人,咱们的一言一行岂不都让人知道了。以后再有此事,赶紧告诉我,且莫向外声张。”
秋菊低头应了声。冯清蓉察其颜色,只怕对莫弃已上了心,不由暗叹,女人天生就是心软,一旦动了情就把心交出去了。春兰如此,秋菊如此,换作自己,怕也不能例外。
只是,春兰之事容易成全,秋菊之事却难。且不说莫弃对秋菊是否有情,即便有情,莫弃对赵霆忠心耿耿,岂能舍了主子与他人成亲。看来,秋菊的心事八九要落空,只盼她用情尚浅,日后多多提点她,将这份情慢慢放下也就罢了。
这样想着,便道:“日后恐怕他也不会来了,昨日露了踪迹,怎会涉险再来。”
秋菊听了,想想也是,神色黯然地拿着绣了半截的丝帕出去了。
冯清蓉凝了凝神,继续写字,突听有风声传来,接着一张纸笺落在面前。冯清蓉向窗外一看,只见微风吹动花草轻轻摇摆,并无一人。她拿起纸笺,上面是熟悉的行楷:今天的字可练得好了些?
风逍遥送来的。她不禁一笑,这些天虽然没有见到他的人影,可是每天都能收到他写的信笺,有时候是一句诗,有时候是半阕词,也有时候只是一句话,便如今天。
这阵子,她临的是《逍遥游》,她的临法也奇 怪{炫;书;网},满篇除了题目就只一句话“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那日,风逍遥便送了字条说:庄子要被你气死了。她明白,他必是看了她写的字,他知道她在思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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