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能承受得住失去理智的狂暴,她是延续赵霆性命的半颗解药。
默默地起身上了楼梯,经过走廊上的窗户,下意识地往飞剑阁的方向看了看,赵霆的书房仍是亮着灯。突然有股冲动,想跑过去,抱着他大哭一场,可是她的腿酸得厉害,竟是半步都挪动不了,只怔怔地看着那扇窗户,那抹亮光,只至灯光消失,一切重新变得黑暗才悄悄地走回自己卧房。
复躺回床上,无意中触到脸颊,沾了满手的湿,这才醒悟,不知何时,她已是满脸泪水。索性将头埋在枕间,哭了个痛快。
第二日,却是起得早,估摸着赵霆上朝还未回来,便往飞剑阁走去。她想见他,却怕见了他,隐藏不了自己的情绪。莫弃说过,赵霆不想让人知道他中毒的事,所以她只能趁他不在感受一下他的气息。
书桌上,摊开的纸卷密密麻麻写着小楷,粗粗扫了两行已知是关于行军布阵的东西。想打开抽屉看看上次看过的那些画,不知最近他画了没有,可双手颤抖着,就是攥不住黄铜把手。
叹了口气,便放弃了,起身到隔壁的卧房,房里简朴依旧,床头矮几上的蜡烛已燃尽,只余泪痕满桌。蜡油旁,躺着一只死蚊子,忍不住笑,这人皮厚肉糙也怕蚊子叮?想起那几日,他替她赶蚊子,收了笑容,心里酸得几乎绞成一团。墙上,仍是那身戎装,那柄长剑,静静地挂着。初识那日,她骂他,多做善事,多积阴德,免得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啊,此生此世,他还可能有子嗣?忍不住又想流泪,可是她不能哭,她不能让他看出来。
匆匆走出飞剑阁,再去寻莫弃,昨夜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方才一霎那才想起来,迷情草是毒,可有毒必有解药,若是她没记错,迷情草是有解的。
莫弃方从练武场回来,皂色短褂上下透着汗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