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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出屋交待了细节,送另一个戴面纱的女人离开。
清晨,在一只小手的触摸下醒过来,她是这家最小的女孩,开始虽然有些认生,但后来每早会到她睡的铺边轻轻摸她的长头发。
小手很温暖,身上的伤好了,总会和她玩一会儿。
没有焦距,对着某个地方笑了笑,拢好头发,披上女主人找来的围毯。
放开那只小手,摸到枕头下面,把石子数了一遍,又从另一侧的布包里摸出一颗放到一起。
已经二十六天了,带自己离开耶路撒冷的女人没有回来,那个照顾了几天的男孩也离开了。
被以军封锁进入第三个星期,局势越来越紧张,在村里会说简单英文的年轻人那里听来的。
“Zusa!Zusa!”后面的话还是听不懂,但是明白她要什么。撑着床沿站起来,扶着墙,找到小女孩的手。
走十二步右转是大门,再走七步左转是桌子。一臂多长,扶着迈过去,数十步跨过台阶就是外面了。
因为光感越来越强,信心也强了很多,每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屋外有羊圈的腥臊味,小女孩会一直拉着她的手,避开羊圈,走出围栏。走的很慢,但在太阳照到窗口之前,伸手会触到坚硬的水泥墙,每隔三米会有段缺口,然后走下去,从一数到一百。
跨半步,在第一百零一块隔离墙的水泥板下找到微微凹陷的地面,坐下,暖暖的光正好照到脸上。把小女孩抱过来,一起摸索寻找着计数的小石子,从左手扔到右手,又扔回来。
这三个星期,身体好多了,虽然巴勒斯坦家里粗茶淡饭,但是从排斥进食到慢慢放下戒心,用手和他们一起抓着吃。
凭听觉,家里有五个孩子,父母带着他们,最大的女孩应该有十几岁了。每天在家照顾的工作,往往是最大的女孩在做,父母操持更重的活儿。
两个男孩会放羊,一早就出发,太阳落山前才回来。再小点的女孩在家做家事,怀里这个,还不及她的腰,每天就是陪她出来散散步,不用参加五次礼拜。全家忙碌的时候,她们数着步子从村口的房子走到隔离墙边,再在午饭前走回去。下午就在屋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现在,实在也做不了什么,往往倚着围栏吹吹风,跟着光一点点向西转。
用阿拉伯语数数已经很熟练了,以前只是偶尔听到,数了近一个月,有时候数枕边的小石子,也会练习阿语。
语言的障碍跨越不了,想寻求帮助都很难。出入以控区的口岸都关闭了,想回去也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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