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卷起画,车内一时沉默。在一起这么久,任楚徇不曾对她大声说话,当沉默持续成尴尬,宋祖沂不安地挪动身子,反应一向灵敏的脑袋在这种重要时刻居然当掉了。
她为什么不说话?他的口气太重了,她是不是生气了?任楚徇抿紧唇,后悔开始侵蚀他,但他不记得自己有道歉的经验,所以几次话到嘴边,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几番挣扎,还是沉默。祖儿,说句话吧!说什么都好。他心里祈祷,但她始终没开口,就这样默然近二十分钟,然后目的地到了。
宋祖沂手握门把,看了他紧绷的俊脸一眼,胸口倏然揪紧,推开门她下了车,低声道:“谢谢。”“祖儿!”在她关上门之前,他叫住她,她美丽的眼眸带着询问,但他没用的舌头还是连句对不起都说不出来。三秒钟后,她露出不自然的笑容。“你还要开会,赶快回去吧,拜拜。”关上车门,她转身朝餐厅走,步伐因沉重而缓慢,直到身后传来引擎渐远的声音,她才忍不住转头,看着那远去的车身。
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让他这般生气,或许只因她实在不懂得当别人的女朋友,她一向有超高的挫折忍耐力,但这难言的愁绪却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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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的会议因任楚徇的心不在焉而更加拖延,当九点一过,他就不停地看表,可是会议不能中途离开,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不是他的作风,但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好不容易捱到结束,他立刻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出去。他要去接宋祖沂下班,他要去跟她道歉。
尽管他一路狂飙,他还是迟了,宋祖沂早已自行搭公车回去,任楚徇挫折地捶了下方向盘,油门一踩,往她宿舍驶去。
宋祖沂踽踽从公车站走回宿舍,手指的烫伤传来刺痛感,撞痛的手臂只怕已经瘀青了,但最惨的还是她打破了好几个盘子,送错好几次菜,被经理狠狠地骂了一顿。她心不在焉,脑子里盘旋着任楚徇的怒气,或许就像简雪谊说的,任楚徇的女朋友通常都交不久,她应该早日做好分手的心理准备,现在她只希望他们分手之后还能是朋友,别的情侣分手通常会交恶,但她不希望他们的收场是那样。路灯照着那辆炫丽的跑车,和任楚徇帅气的脸、完美的体格,蓦然撞进她的眼瞳,宋祖沂盯着他,脚步渐缓。他开车还是比她搭公车早到。
他迈开长腿迎来,在她身前站定,英俊的脸上瞧不出表情,她的心脏开始紧缩。“对不起。”他劈头第一句话就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