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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窄小的空间有了他,给她强烈的压迫感,刻意被埋封的记忆霸道地在这种时候硬是缠着她不放,但人已经被她请进来了,她再不愿意面对也得出去,更何况他可能还在发烧。
任楚徇仔细地看着这个几乎可以一目了然的房间,她塞了温度计进他嘴里之后就开始忙碌,她沉着一张脸将湿衣服丢进烘衣机,倒热水给他,拿吹风机,就是不说话,也避免看他,他好笑地想起当自己脱得只剩下内裤时,她脸上羞窘的红潮。这时他已经除下挂在颈子上的支撑,左手左脚上的伤处仍包着绷带,幸好不太湿,只是裸露出来的瘀青有点儿怵目惊心。
两人瞪着她手上的吹风机,最后宋祖沂只能挫败地认命帮他吹干头发,任楚徇则差点笑出来,往日的甜蜜一古脑儿地兜上心头。
“你那司机开车技术未免太差了吧?坐宾士车都能让你伤成这样。”宋祖沂撇撇唇,真不知道自己在气愤什么。
王舜的技术比得上赛车好手了,不过任楚徇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替他喊冤。“真的要怪,应该要怪有心人的刻意制造。”他嘴里还含着温度计。
宋祖沂沉默了片刻,开口时声音轻而细。“你得罪了人?”
“算是吧,我妹妹的BABY被蓄意撞死了,我只是要替她讨个公道,让对方被判了几年牢,他父亲也是有财有势的商界人士,怀恨在心找人替他儿子报仇,我和王舜一时大意没提防着了道。”他的语气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她的胸口却紧缩得几乎无法呼吸。
“所以你还是会有危险喽?”她到底为什么要担心他?
她的声音透露出一丝惊惧,任楚徇忍不住回头凝望她。“已经谈判得差不多了,恶斗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他脸上挂着温柔笑意,只是解释,没再进一步逼她。
宋祖沂不敢再看那温柔深情的俊脸,收起功成身退的吹风机,转身拿梳子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目光,心跳开始不稳。
“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她想起这个问题,顺便转移注意力,梳子顺着发势,想起他家常是只有三兄弟吗?
“有二十几年了,只是她和她妈妈很早前就移居美国,以前很少见面。”
她眼睛一眯,细姨和异母妹妹?哼!”看来你们父子这方面确实是有遗传。”抽出他嘴里的温度计,她冷冷地道。
任楚徇没说话,他无话可说,然后宋祖沂更加不悦地拧眉。“你根本就没发烧。”
“我只说觉得热,发烧是你说的。”
瞧这男人居然还会装无辜!但眸中的盈然笑意却又教她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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