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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车司机等了五分钟,在季云衿锁门的时候打来电话催促,楚红说马上,一分钟。季云衿将钥匙也塞到随身的双肩包里,乘电梯下楼,她想起来,楚红没有拿备用钥匙,这是一个讯号,她想这是一个讯号,说明她回来的时候,或者和她一起回来,或者在抵达A市的时候她们就分道扬镳。
城市扩建,旧火车站仍和二十年前一样,没有同高铁站合并,而是和客运汽车站挤在一起,据说市政方面有着将火车站搬走的计划,但这一据说已有很多年,反倒使商圈向二环外扩张,市中心变成“老城”,任其衰落下去。但好处是车子可以直接停在候车大厅门外,只需要走两步,一百米不到。
天还没亮,使衰落具体到黏腻的地板和涌出垃圾桶无人清理的果皮,候车大厅的卫生情况让季云衿皱眉,坐下之前取出纸巾擦拭了座椅,楚红裹紧衣服看时间,说她到的太早。
季云衿习惯了搭飞机,提前一小时候机,想就算早到也可以在机场的咖啡厅、蛋糕店吃一顿早饭,只是火车站的商铺大多是特产店,而A城没有特产,特产店可以说是一种集大成之作,和普通一线城市的小吃街没什么区别。
“附近有一家KFC,我去买早饭,吃完饭吃药。”她想起来楚红还是个病人。
楚红将发青的手背藏到衣袖里,想说自己可以直接吃药,然后想起这次住院就是因为空腹吃药——其实也不是,医生说也有可能是食物中毒,根据她说自己吃了前一天晚上的剩饭得出这样的结论。
吃饭,吃药,登车,一切如计划所安排,楚红坐在下铺季云衿的位置上继续玩手机,季云衿却洁癖发作,一上车就从行李箱中掏出旅行用隔脏床单,先给楚红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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