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因果”早已被所有人遗忘了。
我说没有想死,是因为活与死都已经毫无意义,我是活着死去,死着过活,终归是一样的。
忠难看着她,不生不死的脸,毫无归处的眼睛,这才知他最大的阻碍不是她的母亲,也不是春雀子,不是任何一个男人任何一个女人,更不是任何一种生灵。
他以人类之躯与死亡作对,这是一场永远不可能获胜的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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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死,”她看穿了忠难眼中无尽的恐慌,轻推开他低下头去,“你别那样看着我,我会害怕。”
再如何让她恨我,也追不上死亡予她的一分一毫吗?
那我,无论做什么,你也——永远——
因果害怕他那个眼神,更害怕他的沉默,因为他总是在话语碰壁的时刻企图用肢体来麻痹所有情绪。她捂着脸逃避,下面还滚着热流,如果他真要突然发作强迫她,可能真的会痛晕过去。
也许每一次做爱都是为了暂时忘记所有事情,可是做的时候却总是在想,他爱的是不是根本不是“因果”啊,他只是爱那从未给他爱的母亲、爱一个生来就划进人生中的“随便哪一个女人”。
谁会记得因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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