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蓄起的短短青荏,仿佛更成熟了些。
两年前的他,还是高挺清瘦的少年,那时他住在姥姥家,姥姥年纪大了手脚不方便,也不怎么管他,他总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第一次去他家里,田宓心疼他,亲自下厨烧了一桌子的菜。事实上,那是她做得第一顿真正意义上的饭,无论是色泽还是品质都实在惨不忍睹。
可欧文却像这辈子都没吃饱过似的,就着这些可怖的菜一连吃了三碗米饭,吃到第四碗时他一边吃一边哽咽,眼泪清亮却滚烫,一滴滴落入田宓的心里。
也是那一天,田宓第一次发现他原来是如此脆弱,就像她一样脆弱。
实在不忍让他失望,最终田宓温顺地阖上双眸,决心赌一把,彻底放开自己。
欧文见田宓妥协,既感激又心动,但他并没有急着去撩拨她,而是极有耐心地、缓缓地帮她拉起了上衣。
那双四处作怪的手令田宓娇躯猛颤,胃里像翻江倒海般涌动,她再也忍不住,用力推开他,捂着嘴逃到卫生间。
田宓跪在卫生间的马桶边干呕了一阵,站起来确认门已经反锁上,又将水龙头打开拧至最大。
接着,她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失魂落魄地坐回到地面上,捂着嘴啜泣起来。
她有洁癖,极其隐秘的洁癖。
之所以隐秘,是因为,她可以和别人共饮一杯水,共用一种器具,甚至共躺一张床,却唯独不能与人肌肤相亲。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染上了这个怪癖?
水很烫,但毕竟是冬天,暖气烧得再热,空气也始终是暖中带冷的。很快,白茫茫的氤氲在一片寂静里缓缓升起,云雾一般包绕着田宓,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
那是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秋老虎的天气,烈日当头,那股子酷热丝毫不逊于暑气精绝的夏天。
身为二道杠的田宓,站在校门口做迎宾礼仪,毒辣的日头让她中了暑,被老师送回家里。
回家后,爸爸田振业的房门紧闭,里面却传来细微的、妖冶的笑声。
田宓揪住自己脖子上鲜红似血的红领巾,喉头里似也粘起了血。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门上的日历,九月十号,妈妈应该还在出差。
田宓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床上有个女人坐在爸爸的身上尽情摇摆,伴随着近乎于猖狂的娇/喘。
这个女人的肢体应该是妩媚如春日的绵柳的,不然爸爸一向沉稳和蔼的眼中又怎会*出这般狂乱且充满征服欲的光彩?
也许是中暑的原因,田宓的胃里不住地痉挛,她捂住嘴狂奔到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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