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隐僻的一角,安静而专注地喝酒,与周围狂欢的世界生生隔绝。
田宓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来电,没有短讯,一滴温热的泪盈在眼眶,趁泪水还未落下之前,她赌气似的关掉了手机。
第一次吵架,是因为约好一起去食堂吃饭,他却因为去派送报纸而晚来了二十分钟。
凛冬的清晨真是冷,天风烈得像酿得极浓郁的酒,扫进喉头里是**辣的痛。田宓就这样在寒风中等了他二十分钟,那天是欧文的生日,她早上六点就起来给他做的长寿面,只是那原本动人的温度却在漫长的等待中被风霜冷却。
她气坏了,一恼就连面带饭盒一起丢进垃圾桶里,欧文拉住她的手,还想解释:“昨天雪大,今天路上结冰,送报纸的卡车过不来,所以我下班晚了。”
田宓不理他,径直走回寝室,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温柔乖顺的女孩,很少发小姐脾气,但不知道为什么,一面对欧文,她就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一样。
欧文追到寝室楼下,在刀子似的风里站了一天一夜,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最后田宓终于忍不住跑下楼,他的脸上已经长起青紫色的冻疮了,那样洁净的一张脸,现在却丑的像个霜打的茄子。
田宓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上他脸上的伤口,欧文则握住她冰凉的手,塞进自己留有余温的大衣兜里:“很丑是不是?”
“像个ET。”田宓将眼睛瞪得圆鼓鼓地,装作很生气地看向他,谁知他也将圆鼓鼓地瞪着她。
田宓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一滴一滴,流入两人冷到发颤的唇间。
头顶璀璨的滚灯是那般旋疾,好似生命里那些来不及扑捉的记忆,明明那么亮,那么美,她贪心地伸出手,却什么也握不到。
田宓想了想,又将手机重新掏出来,狠狠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可是那些刻骨铭心的爱呢,摔得碎吗?
“美女,嘿,一个人喝多寂寞?我陪你喝一杯吧。”一个贼眉鼠相的男人拎着一扎调好的威士忌挤到田宓面前。
田宓不耐烦地抬头看了来人一眼,只觉眼前的光怪陆离刺痛了自己秀美的双眸,于是随口说道:“你走开。”
“出来玩嘛,放开点,何必这么见外呢,”贼眉男顺势将酒杯递给她,不依不饶地说,“我看你这样,不是被男朋友甩了,就是婚外情,咱们都是同道中人,一起乐呵乐呵总好过一个人伤心。你说是吧?”
田宓低垂着头,深深凝视着加冰的琥珀色酒,寒意都渗入了骨子里,刚才她跑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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