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叫上官逸君换好就可以出发了,看着他孤单寞落身影,槿蕊当下心中生起不忍,连忙跑到云娘的房间,“娘,我想给上官逸君的娘亲送奠,你让我一起去吧。”
云娘停下手中的针线活,轻叹一声,“方才你爹还夸你有长进,这还不到一会功夫又想着玩。”
三个年头下来,槿蕊完全适应了古代的生活习惯,可她至今无法适应女子无事不能随意出门的规矩,前世在病床浪费太多的时间,追求舞蹈的梦想也随之终止,所以她有着比任何人更为强烈尽情玩耍的愿望,庆元的节日虽多,每月平均两至三次出门的机会,却仍无法满足槿蕊,只要能,她会找理由寻借口出门,云娘觉察出女儿的变化,经历过生死大劫,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她都尽量满足。
“娘,您想错蕊儿了。”槿蕊腻进云娘的怀中,搂着她的脖子娇语言道:“蕊儿是贪玩,以前总想着出门,以后还继续想法子出门,可这回真不是,任女儿再玩劣,也不会打着亡者的幌子找乐子,我只想送送她,来世上辛苦走了一遭,临了只有独子为她扶丧哭灵,好孤单可怜啊。”
在庆元,葬礼比婚礼更隆重更受重视,他们认为事死如事生,人死了仅仅是换了个地方生活而已,尤其是有权势的世家大族在生前就会修好墓地,普通百姓五十岁以后备好寿材,隔年刷上一层漆,油漆的层数越多,越有面子,而且送殡的人越多,意味着死者将在另外的世界得到越多的福祉。
云娘沉吟半晌,微蹙蛾眉,犹豫道:“这……这怕不合适吧,咱们和他既不沾亲也不带故。”
“积德行善不应分门庭高低,爹爹也是寒门子弟,”槿蕊明白云娘未尽的潜台词,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珠,款款道:“上官逸君知书达礼,想来出身不会低,说不准还是落难少爷呢,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菩萨会记着我们的好,让女儿多做些善事给爹娘积阴德吧。”
“你啊,全身上下就这张嘴最是机巧,也不知是从了谁,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云娘点点她嫣红的下唇,慈笑道:“既然你有这份心,换身素色的袄子,早去早回。”
“谢谢娘。”目的达成,槿蕊噘起小嘴,雀跃的贴上香吻,“娘是世上最善心的人。”
上官逸君嘴上说不难过,当看着母亲的棺材下葬,被泥土覆盖,终于忍不住淌下两行清泪,拿起酒壶斟满酒杯,哽咽道:“娘,天还寒,喝杯桂花酿暖暖身子好上路。”
上官逸君跪在坟前,低着头默默烧纸钱,眼泪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滑落,没入泥土,场面甚是凄凉,立在旁边的槿蕊心中动容,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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