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俭省下来的,备给他们兄妹成亲时用,就这些还不够数呢,打雷也不能动,逸君的银子自然更不能用,刨却这两项,家里哪还有余的银子,我把给女儿存了两年的首饰钱都垫上了也不够,她把自己攒的压岁钱全给了我,七拼八凑,好容易挪出十五两捎了回去,明年就及笄了,头上连支像样的珠钗簪子都没有,却从来也不闹着要,在我面前提都没提过,我亏欠她了。”云娘揉着槿蕊的手,越看越心疼,颤声低泣道:“蕊儿是姑娘家,细皮嫩肉的,哪经得起你们大老爷们的重手,就算要打出,为何偏拣右手,日后还要用它拈针拿笔,若是打坏了,伤到骨头或是打残了可怎么好?你打在她的手上,却是羞在我当娘的脸上。”
“这话从何说起,夫人多心了,我是气急了,哪还顾上得分左右,打残还是不至于的。”喻槿勤探头望向床里,声音越来越轻,“什么都别说了,还是请郎中瞧瞧吧。”
耳朵听着云娘的哭声,脸上承着她的泪,槿蕊心生不安,愧疚地快装不住,又听到要去请郎中,只怕被揭穿,连忙呻吟几声,缓缓睁开眼,拧着眉毛,扯出虚弱的嗓子:“娘,蕊儿害你担心了。”
云娘执帕擦擦脸,忙声问道:“醒了就好,哪不舒服,娘叫管家请大夫去。”
“不……不用了,你和爹都去休息吧,我就是头昏,想安静的睡觉,明天就没事,别费银子,夜已深沉,晚间出诊要额外加钱的。”趁喻梅勤不备,朝云娘挤眉弄眼一番,云娘稍稍愣神,方才明白过来她是在病,哭笑不得,心里气她又不能发作,只能帮着圆谎掩饰,“老……老爷,你先出去吧,既然蕊儿说没事,郎中就不必了,你叫奶娘打盆热水来,我给她擦擦身子换件衣裳,刚才哭得满身是汗,里衣估计是湿了。”
喻梅勤走近想瞧瞧情形如何,槿蕊心虚钻进云娘怀中,不敢看他的眼睛,就怕被发现了死得更惨,喻梅槿只当她是与自己抠气,叹叹气便负手出了门。
槿蕊伸手擦去云娘的泪水,满腔歉意悄声说: “娘,害你白白伤心了,其实我壮得很,保证能长命百岁的。”
“你啊,该说你什么好,你爹的老牛脾气我都说不动,你还自己去讨打。”云娘不再多作责怪,撩高槿蕊的裤管查看膝盖,“腿也跪痛吧?肯定青了。”
槿蕊故意伸伸腿,强挤笑颜:“不疼了,爹前脚刚走不多会,二哥就偷拿来垫子保护,就是有些麻,手也擦过药了。”忽然发现,云娘眼尾已冒出淡淡的鱼尾纹,抬手抚了抚,“娘,我一点也不委屈,真的,有你做的白绒头花就好了,我不稀罕什么金玉,这些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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