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操持,水缸还是空的,柴也没劈,家里一时半刻也离不了我们俩,这样吧,让槿桑陪你去,你弟脑子机灵好使,常去十里铺转悠,什么好吃好耍最清楚,让他给你做伴,槿莲不爱说话,三下闷棍也打不出个屁,整个榆木疙瘩,和她同处没趣,只会扫你的兴致。”
早就料定她必是推脱之词,槿蕊眨眨眼皮,故作不解问道:“可我昨晚经过柴房,见干柴足足堆满了半屋子高,估计烧三四个月也够用了,水缸好办,有我和海棠呢,我们去挑。”
“嗳哟哟,哪里敢用你,你瞧瞧自己的手,细细白白的就像是刚破土的笋尖,它生来可不是干粗活的,伯母舍不得。”白氏笑道,抓着槿蕊的手又是一阵爱怜的抚摸,“正是因为槿莲要嫁人了,以后家里就少了壮劳力,往后伯母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只能趁她在时能多干些就多干些。”
你老人家可真懂得有效利用,槿蕊心里暗讽,她拽住白氏的袖子,紧咬下唇求嗔语央求道:“槿桑自然是好,却总归是男儿,如果我想买些女儿家的贴身之物,恐有不便,好伯母,槿蕊求你了……求你了。”
“这样吧,等忙过这两日,我让槿莲陪你去。”白氏被摇得头晕,磨不过她,松了口。
过两日她就出嫁了,槿蕊哪里肯依,准备搬出喻梅勤再磨,这时耳后响起逸君的清亮的嗓声,“伯母,你看我的身板可强得过槿莲妹妹,不论是挑水劈柴,还是上梁揭瓦只管留给我,她们姐妹难得见面,就让她们去乐乐。”
槿蕊回看,看见逸君走了进来。
“啊哎,这不是叫我为难吗,一个一个都这样,日后小叔子非数落我的不是,说我这个嫂子年纪浅不经事,不会待人接物。”白氏瞅着他们,摆着手赶他们,摇首苦笑道:“罢了,罢了,你们全去逛,活我自己做,省得遭人议论,说我是黑心无德的庶母。”
白氏倏忽转变脸色,槿蕊反倒不知道如何是好,嘴里顿时间没了话。
上官逸君敛颜正色道:“伯母这样说可真是误会我们了,您的辛苦我们都清楚,伯父过世的早,您一个人把三个弟妹拉扯大确实不易。一来,我从未在您跟前尽心甚为遗憾,之前就这么打算来着;二来,我有些日子没练功,骨头发酸发松,也想泄泄力气,不过两日工夫就把柴房给您堆得严严实实,家里的力气活全部留给我。逸君虽不姓喻,却从没当自己是外姓人,也请伯母真拿逸君当成侄儿待,给我孝力的机会,不要客气才是,否则,这声伯母我也没脸再喊了。”
“你这孩子,还真是多心了,常听你娘说你不错,果然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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