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清的身旁,礼从觉见了玉清就掉了魂,竟没有认出槿蕊是那个马车上唱歌的姑娘。
当肥螃蟹伴着蟹八件摆上食案,槿蕊顿时傻了眼,荷叶形状的祥云三足盘中齐整摆放着锤、镦、钳、铲、匙、叉、刮、针八样工具,均用白银打制,工艺考究,精巧玲珑,这玩意只听说过没见过,更不会使,玉清怎么不事先告诉是吃螃蟹,那她也能趁早做准备,大户人家文雅而潇洒的吃法都不知道该先拿哪件器具,先吃螃蟹的那个部分。
正在踌躇间,睚眦必报的玉纯逮到机会,惺惺作态的笑道:“槿蕊,怎么老是盯着螃蟹看,别客气,动手吃吧,光用眼睛可吃不了。”
席间又发出轻笑,玉纯可没连着吃闷亏,迟修泽在,她自然不敢拿玉清怎么样,不能惹玉清,就拿槿蕊开涮取乐,他可是从不管闲事。
槿蕊处之泰然,丝毫不觉难堪,浮笑应道:“我是小户人家的女儿,从没见过这些雅致的物件,更别提用了,今日是托了你们的福有幸得见。到了季节,家里有余钱时,偶尔也吃点螃蟹,当然比不得贵府的个硕体膘、膏肥脂满,却也是鲜美爽口,螃蟹蒸好后,都是我二哥帮我和我娘挖蟹黄、挑腿肉,我就是动动嘴皮子吃,我二哥高近八尺,胳膊比柳树干还要粗,力气可足了,只要两指这么轻轻对按,螯壳就碎了,再蘸上娘亲家乡的老陈醋,味道可香了,哥哥们见我最爱吃腿肉,都是把他们的份全都留给我。”说完,咂咂嘴,好像还能回味出鲜美,不用特意佯装,想起与逸君、槿淳相处的点点滴滴,当妹妹被宠被娇的幸福感暖融融的流溢于脸上,遮都遮不住。
槿蕊态度不卑不亢,语真清切,淡定温婉的让人再挑不出话柄,她也是半点不肯吃亏的主,存心在玉纯面前炫耀兄妹情,因为她慢慢瞧出来了,玉纯不仅仅是嫉妒玉清的美貌,更多是嫉妒玉清有哥哥疼爱照顾,因为她没有同母的兄弟,果然,玉纯的脸暗了下去,见她那样失落,槿蕊又些不忍,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了。
迟修泽温语笑开眉,“把我的馋虫都勾上来了,有机会请我也尝尝你娘亲家的老陈醋。其实人生下来什么都不会,都是一点一点学起的,我教你用,简单的很。”迟修泽一件件,一步步细细教授,仿似旁若无人,先用锤将蟹壳敲松,再用斧掀开背壳和肚脐,“你瞧,壳背很容易就下来了,不难吧?”他是好老师,槿蕊也是聪明,不消一会就熟悉了。
屋里的气氛有些吊诡,都把目光投向迟修泽的方向,看戏。
“不难,只是我的手劲小了些,钳子使不好。”槿蕊手劲没便对,连着两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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