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说情,抹翠可是不关已事不开口的,槿蕊眼珠一溜转,扶起她,佯作动气状,“说真格的,我正准备找你家三公子撒火,我虽然不是千金小姐,却也不能凭谁都能挤兑,不过……”话锋一转,笑道:“瞧在你的面子,我会把刚才的事情忘记得干净,只字不说,放心吧。”
抹翠听后松了气,“喻小姐,您不是外人,说句我们做下人不该说的话,三公子在家里的境况您也是清楚的,高不高、低不低,从小只想科场显身,扬眉吐气,因此是格外谨言慎行,您千万别冤枉了他。”
“知道了,快走吧,好冷啊。”刚刚的冻没白挨,槿蕊又问:“那甫华还有其它丫环吗?”
抹翠回道:“没有了,就只乔柔姐一个。”
抹翠扶着槿蕊一面往前走,一面思虑盘算着,该要敲点敲点乔柔,乔柔适才的举动明显就是给槿蕊使下马威,书房是乔柔紧守的防线,不管外头如何,书房是她与迟修泽的天地,除去她,任何女人进不去,她就是里面的女主子,一本书、一枝笔、一张纸都经她的手,连迟修泽都听她的调停,如果换做其它人,抹翠不会开口,可是乔柔不比无关的旁人,既是老师又是好姐妹,自己能识的那几个字都亏乔柔一笔一画教出来的,做人不能忘本,况且同为下人都不容易,更应该抱团,思定后,将槿蕊送到后,便假说手帕子落在乔柔处,便折身去取。
正在清洗茶具的乔柔见到抹翠,问道:“怎么又回来了?”
抹翠见她眉心蹙忧,便关紧房门,牵着乔柔的手坐在榻沿说话,“姐姐,你待妹妹情真意切,妹妹有几句良言要提醒你,就是惹你不高兴也要说。”
“你只管说。”乔柔心里烦闷,正好也想找人说说心底话。
抹翠瞅着抹翠,沉默良久后,开口叹道,“姐姐的心思我全明白,可怜你学问再大、心气再高,终究是丫环,无父无母,是绝无可能当正配,依我之见,你不该给喻小姐甩脸子,你不但不该与她交恶,反要与她交好;况且她的学问可不在你之下啊!家境再差,到底还是娇小姐,更莫提她长着一张能和玉清小姐争艳的面庞,父亲虽是小官,好歹也是进士;喻小姐的巧嘴能说惯道,二小姐那样的利嘴两次三番找晦气都占不到便宜,你更是不能。三公子把她窝在手心疼,要是她不高兴,找三公子撒娇发脾气状小告,让他疑心你爱争风吃醋,对姐姐可是大大的不利。”
她见乔柔的脸苦了下去,又柔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