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家里有难处,是不是缺银子,还是有需要我们出力的地方,你只管说,能办的一定替你办到。”
玉清神色慌张,是怕自己搅和,槿蕊垂下眼帘,确认道:“对,我只是玉清的闺中好友。”
一文钱逼死英雄汉,保况槿蕊这个软弱的年轻姑娘,提起银子,槿蕊再梗不直骄傲的脖子,云娘还昏厥在床,如若她醒过来发现喻梅勤仍然身首异处躺在堂中可如何是好,软声哀求玉清道:“是我无理了,只是你躲着不见我,我只能唐突进来。我被人讹了银子,不能为我爹操办丧事,已是举步维艰,走投无路,我万万不能让我爹断着身子走黄泉路,为人子女岂能不敬孝道。倘若我还有其它的法子可想,我是绝不会登门麻烦你的。玉清,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情份上,帮帮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你放心,我只是来借银子,并无它意,求求你…”说着说着,便抽噎哽咽的发不话,真是声声哀恸,催人泪下。
玉清听了心中酸楚,熟知的槿蕊开朗、豁达,眼前的她悲不自禁,她向来争面子、争气的要强性子,为了银子这般低声下气,低眉折腰,瞧她下巴削尖,脸色苍白,不过几月光景竟清瘦憔悴许多,想来吃了不少的苦头,懊悔不念往日的情谊,忙声问道:“这事好办的,你要多少?尽管开口。”
“二百两。”槿蕊伸出两个指头,来时路上已粗粗盘算过,喻梅勤的丧葬费、颂经的超度费,槿淳的打点费、云娘的汤药费,满打满算至少要百两余,既然颜面尽失,索性多借点,以备不时之需,“我不白借你的,将来连本带利还给你,按双倍的利。”
“莫说生份的话,权当我的心意了。”玉清扭头对抹翠吩咐道:“快取二百两来送予槿蕊。”
抹翠面露难色,前阵给礼夫人买得寿礼,费了不少银子,道:“小姐,没有这么多现银,通共只余一百五十六银。”
“有多少就取多少,不够拿我首饰凑,怎么也要凑够了数让槿蕊带回去。”顿了顿,见槿蕊衣裳单薄,今年已是深秋,身上还是穿着夏裳,又道:“顺道把我的新做的秋衣、冬袍子各包两件来一并送给槿蕊。”
抹翠应声转身去取,侧眼瞥见欧阳锦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