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年成了老姑娘,只怕是连三十两都值不上了,要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们,你们早就沦落街头饿死冻死了。”
“整日哭丧着脸,只知道哭,真真一个丧门星,把我的运气都哭散了,自打你们一家来了后,博钱就再没赢过,把把输。”
云娘掩面哭泣,她不懂与人拌嘴争执,又觉得自己先吃饭,理亏在前,哪里敢出声,强摁下欲回言的海棠,海棠气得面红耳赤,只能抱着云娘,陪她掉眼泪,下嘴唇咬出几个深深的牙印子,就连槿梓两兄弟看不过眼,拉开白氏,劝她吃饭,白氏却不依不饶,越骂越得劲,兄弟俩管不了,又听不进去,索性跑开不管了。
家门口围来好多瞧热闹的邻居,从菜地里回来的槿蕊以为出了事,扔下锄头赶忙跑进来,只见白氏食指指云娘的鼻尖,狂言肆骂,槿蕊箭步飞奔,挡在云娘面前,一把打掉她那嚣张的手,震地怒吼一声:“够了!!!你别欺人太甚!”
槿蕊怒目圆睁,眼露凶光似要吃人,白氏尽管心生害怕,不觉往后退了两步,嘴里仍旧不依不饶,“哟,端我的碗,住我的屋,做错了事还不让人说嘛?”
云娘嫁入喻家二十余载,恪守妇道,与人为善,从未曾受人之气,如今白氏竟公然当面□她,槿蕊累积三个多月的委屈和怒气似山洪爆发,摊开双掌,“看看我的血泡子,我们是白吃白喝了吗?我们当牛当马的干活,陪小心伺候你,就算是下人也能混口饭吃,谁叫你不让多放米,天天咸菜豆腐干,姐姐给的好东西你被全部收走,肚子没油当然容易饿,先喝两口又怎么了?”
白氏双手叉腰,不甘示弱道:“槿莲送的东西是女儿孝敬娘的,姐姐疼幼弟的,与你们有什么相干,何况我们早就分家过了,你爹可是朝庭钦犯,我收留你们亦是人情,你可别不知好歹,还敢挑三捡四,挑肥减瘦,也不瞧瞧你们现在什么样。”
提起喻梅勤,槿蕊软下声线,对邻居诉说他的冤屈,指控白氏的无义,“各位乡亲们,我爹含冤而死,他生前是清清白白做人,堂堂正正做官,没有拿过一分一厘昧良心的钱,他是被陷害砍了头,历史上清官被冤杀的事情还少吗?!不错,我们是分了家,可当初爹是把自己的那份房产和田产主动让给了大伯,非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