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君少爷如今长了大本事,绝对能让池家心甘情愿写下放妻书。”
昨晚,逸君跪在地上,哀求云娘将槿蕊改嫁于他,即便槿蕊再不能生养,他也要与她携手余生,但是云娘严词回绝了。
不但如此,云娘反伺机向逸君提出辞官归农的事,逸君不依,为了槿蕊、为了云娘,他舍得下富贵富贵,舍得下威武的将军胄甲,舍得下西凉同生共死的兄弟,但是唯独舍不下让喻梅勤含冤莫白一生,他要利用积攒的官脉为喻梅勤平冤翻案,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若他是平头百姓,怎么能翻过如此通天大案。
“不成。”云娘摇摇头,胖奶娘却满不在乎,劝道:“虽说小姐成过亲,但毕竟没圆房,还是个处,冰清玉洁的大姑娘,夫人若是担心传扬开了名声不好听,也不用怕,咱们压根就不是这里人,到时离开去别处过活,有谁知道,难道您就忍心让小姐跟着那黄毛小相公过一辈子,误终身啊!”
“不成,绝对不成,逼人休妻是缺大德的事,不能坏了逸君的功德。”女儿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云娘不是没有动过别的心思,想着用逸君的名望,压着池家放了槿蕊,不论是休妻或是和离,让他们成亲,只是槿蕊不能传宗接代,泣声道:“十个郎中十个皆说槿蕊不能生养,但凡有一个半个说有得治,兴许我就昧下良心答应了,我不能害逸君,也要替逸君九泉之下的生身父母思虑,怎么能让上官家断了根脉,这事万万不能做。”
前前后后有三十多位郎中给槿蕊诊脉,不乏有杏林高手,皆是摇头走人。
胖奶娘也没有话,半晌又满眉忿忿道:“夫人,小姐这病害得蹊跷,难道你就不疑心她是遭了池家的黑手。”
“这话千万别传到逸君耳里。”云娘马上肃目打断她,“这都是命,天命难违。是也好,不是也罢,总之槿蕊的身子再也好不了,想来是她命有此劫。逸君血性方刚,又在沙场拿了三年的枪,万一性子起来,把池家夷平了或是伤了人命,那他的一生就毁了。”
胖奶娘张嘴欲辩,最后还是艰难的点点头,“记下了,只是夫人不用过分灰心,俗话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心里总存着一个念想,总有一天,槿蕊的病会好的,就像五岁年那,她不但能生养,还能儿女成群。
云娘叹叹气,走到佛龛前,敲起木鱼颂经。
儿大不由娘,他们有自己的主意,她想把槿蕊许给逸君,逸君走了,当她接受了迟修泽,他却别定他家女,她不愿槿蕊嫁给池浩伦,但是无力阻止……她老了,说不动他们,能做得就是多读读经书,求菩萨保佑全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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