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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槿蕊的心境、想法已然彻底改变,就是那句老话,“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感谢这个恶梦,让她明白的不是太迟,她要和逸君成亲,她要积极吃药,把病治好,为逸君生儿育女。
“二哥,我的枕头下有个红布包,你帮我取来。”
“现在?我走开了你不怕?”
“不怕。”槿蕊摇头,推推他:“快去快回。”
逸君很快取来了红布包,槿蕊接过来,在他面前展开,原来里面是蜻蜓玉簪,巧笑吟吟:“二哥,给我戴上好吗,我想你亲手帮我戴。”
“好。”逸君笑得幸福无比,接过蜻蜓玉簪,斜斜插入槿蕊的发髻。
窗外寒意碜碜,白雪茫茫,屋内春意盎然。
次日上晌,门子来报,迟家的轿子已经到了巷口,槿蕊便理妆整衣出门相迎,却只看到一乘小轿,抹翠和怀红扶起玉清下轿,往她们身后望了望,迟迟未见迟修泽的轿影,心下微沉,暗叫不妙,忙声问:“玉清,怎么只有你,你哥呢?”
玉清笑答:“我们一起来的,半道却给拦了下来,皇上诏他去议事,来不了了,眉毛都拧成结了,我啊,还是头回见哥这般。”
抹翠又说:“三公子说了,下回飘香楼摆宴赔罪。”
槿蕊手心发凉,呼吸发紧,生硬回道:“公事要紧。”
正说话间,兵部衙门的衙役也上门来了,通报皇上立即诏逸君到尚书房议事,不必换朝服即刻出发,逸君、孙子亮前后策马而去,与梦中情景一般无二,难道梦中之事会成真,慌张、惊恐涌上心头,僵硬的伸手拦住衙役:“出……出大事吗?”
衙役道:“听说皇上看了一份奏折后大怒,把九龙玉杯都砸碎了,把新内阁的臣子都叫去商量对应之策,据说是与工部尚书有牵扯。”
槿蕊脸色煞白,嗓子发干,她知道接下来衙役要说什么,果不其然,衙役缝眼眯眯一转,又开腔:“虽说工部尚书是皇太后的姑表亲,皇太后当年是在他家养大的,关系铁硬,不过,咱们这位新皇帝也不是奶娃娃,别看表面风光,可是鸡大飞不过墙,灶灰筑不成墙,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迟早是要对他动刀的。”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刀手。
要阻止逸君,一定要阻止他搀和进去,心不在焉陪着玉清吃过饭,送她出门,就在门口一直等着逸君归家,直至掌灯时分,才见他与孙子亮回来,他们表情肃穆,满目皆是忿恨不平之色,槿蕊破天荒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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