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已经红透,只听他在身后低声笑谑:
“听寒这是听不得实话实讲?”
他这样直白戳穿,祝听寒也有些恼了,这位在人前在人后,怎的还有两幅面孔呢,仿若跟刚才不是同一个人。
狡辩起来颇没底气:
“我这是,因为喝了酒才如此。”
晏祁又笑了笑:“我记得,你的酒量是不大好。”
祝听寒转身,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又走进,立在她身前还需仰着头看他:“你怎么会知道。”
“我碰见过。”
“什么时候?”
他反问:“你当真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垂下眼:“大概时间久远,记不起了。”
“并不久远,也就四年前。”他盯着她说,“你醉酒,还咬了我。”
祝听寒不敢置信地抬头,见他说得一脸正色,并不像在编谎话戏弄自己。
四年前……
她实在记不起自己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丢人的事。
罢了罢了:“你若实在过意不去,我让你咬回来就是了。”
抬起一只胳膊,撸起袖子,任凭为之。
晏祁看看夜色下那条莹润纤细的胳膊,忍不住舔了舔牙尖:“当真?”
“当然。”她堂堂祝家女儿,难道会为这一点点事夸大其词,说话不算不成。
哪知晏祁一把抓住她胳膊,攥在手里,突然低下身,咬住她发红发烫的耳垂。
牙尖磨过她柔软的耳垂,带来细微的刺痛。祝听寒轻轻抽了口气,全身血液似一瞬间冲上脑中,惊在原地。
她闻见一点点酒香,一些清冽又陌生的男子气息,丝丝缕缕,霸道地侵袭她周身的空气,这次势必要她印象深刻。
三次呼吸的功夫,他松口。
祝听寒几乎要被他的目光灼烫,从脸颊到全身都如有火烧———
“我……”抬起手触上那一点湿润,摸到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我咬你这了?”
晏祁低头盯着她红润的嘴唇:“不止,剩下的,我下次再向你讨回来。”
祝听寒不想再同他单独相处。人前沉默无言的他让人惧怕,人后又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招架,对比起来,还是不说话的他比较好对付:
“我们出来有一阵了,贸然离席不大好,该回去了。”
“见下雨,自会有人带着伞来寻我们。”
他见好就收,将语气放轻,“我记得你身子孱弱,淋不得雨,再过一阵吧……”
祝听寒低下头,默许了他的话,挪一步,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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