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像开始时那么生硬,额前的珠帘晃了晃,珠锱间碰撞清脆———“看你今日要比平时俊俏许多。”
这下倒让晏祁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罢了,索性到下一步。
走近些抬手撩开她额前的垂帘,挂到耳后,取一缕她的青丝,剪下一簇,将手里的金剪子递给她,自己拨过一簇头发到她面前,由她剪下后,用她手腕上的五彩绳绾在一起,放入喜囊,便为“结发夫妻”。
做完这些,祝听寒再抬头看他,已有不一样的感觉。
一月前在城门外的惊鸿一瞥,这个被世人敬畏如神魔的人,此时竟与她这样近。之后,她的事事都与他牵连,他的件件都与她相关,夫妻需同心。
事已至此,是他便是他吧。祝听寒接受得要比她先前预想的坦然许多。
按说,又该下一步了。
晏祁拆下她头顶的珠钗步摇,一头青丝散下来,带着边上的红烛都不安地晃了晃。
他将声音放轻放慢:“你偷跑十天,浪费了十天的功夫,也不知学得怎么样。”
祝听寒只觉脸上一热,同样小声道:“你学得如何了?”
他说:“未曾有人指导。”
那便是没学了。
难道今日,只能全靠她来引导?
祝听寒低着头:“其实那事十分简单,喜嬷嬷只教了我一日便让我一人看册子,全靠我自己领悟琢磨。”
“哦?”他取下最后一支簪子,低头看她,“那你琢磨得如何。”
这下让她压力倍增,祝听寒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绞紧了,犹豫片刻之后,抬起手摸到他腰后———
“首先需却衣……”
一只手在他后腰胡乱摸了一阵,晏祁身子逐渐僵硬,最后抓住她两只慌乱的手,带到腰后的腰带系纽:
“这里。”
解了腰带脱起来便快了。
站起来,褪掉他一身喜服,只剩一件绯红色里衣,内里紧实的肌肉隐约可见,祝听寒垂着眼不敢看他,自然就并未发现他要落下来的唇。转头到床边坐下,拍拍床铺:
“你先过来。”
晏祁忍住笑,听她的指示,和她一块儿坐到床上。
一对新婚夫妻,忸怩小心,面对面跪坐。祝听寒想要放下床幔,一抬手袖口厚重,这才发觉刚才只顾着脱他的,倒是忘了自己的。
她便在他面前略显慌张地脱起来衣服,螃蟹剥壳似的,脱到跟他一样只剩一件亵衣。她抑制不住开始微微出汗,等放下朦胧床幔,更觉得空气紧缺,呼吸厚重。
喜嬷嬷跟她讲要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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