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凉身体突觉不适,不便与你多言,清浅送客。”叶夕凉心中升起一股怒意,知他是在讽刺自己,一时也沉不下气,冷言道。
凌凤眠不语,黑眸如幽谭,深不可测,嘴角冷冷的笑意里带着一丝轻嘲,甩袖欲离去。
叶夕凉心头一滞,暗暗咬牙,喉间一阵血腥上涌,竟吐出一口温热的血,落在粉色的被褥上,开出一朵暗红艳丽的花。
正推门而去的凌凤眠,见此之境,跨步一手揽住她一碰就倒的身子,一手搭住她的脉搏,眉微皱,道:“脉象紊乱,心律不齐,可是毒性发作了?”
她不愿,不愿让他瞧见她这般软弱的模样,从一开始就用内力克制着毒性,不料适得其反,被凌凤眠的话语一击,反而加重了残食蛊的毒。她无奈地看着他,分不清那面上的担忧之色是真是假。
不过,他是否真心关切,又与她何干,他们只是因利益牵扯到一起,想到身上肩负的约定,叶夕凉不由自嘲。
“清浅,药丸。”她朝着角落发愣的清浅无力地说道。
“小姐。”清浅听罢,急急从行李中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叶夕凉。
“这药。”凌凤眠一把夺过药丸,放在鼻下一闻,瞳眸锐利,紧紧地瞧着她,冷声道:“你可知砒霜虽有医治功效,但若长久服用,毒性积累,也会要了你的命。”
叶夕凉的明眸黯了黯,面上却是笑如春风,道:“我是兰心谷白眉仙人的徒弟,又怎会不知这道理,我既这么做,自有我道理。”他说得轻巧,她又何尝不知,何尝不甘,然而每次毒发痛得死去活来时她坚定的意志早已被疼痛侵蚀得一干二净,只要能缓解毒性,就算明知会落得病根,她也愿意。
她去取他指尖的药丸,哪知凌凤然眼底寒光一闪,异常凌然,将药丸握紧,再松开手,掌间喂剩下一片黑色的粉末。
叶夕凉一震,惊呼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不许。”凌凤眠面色一沉,将她的身子扶正,双手贴合她的背,将丹田之气传于她身,压制住毒性。
“七爷”叶夕凉惊愕地唤道,她看不清身后的脸,只觉一股绵长温热的热气传至体内,流窜四肢百骸。额上冒出一层汗,撕裂之痛舒缓了许多,与双掌贴合的肌肤像是灼烧般。她心底思绪万般,一来为自己不受控的情绪,二来为凌凤眠的异样举动。
一炷香的时间后,凌凤眠才收起掌,调息片刻,语气平淡道:“不要在随意服用砒霜,生性如你,怎么就轻易屈服了。”
“七爷,谢谢你。”她浅浅一笑,这一句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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