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涅天,是否也经受过这种痛?
血流的并不慢,银碗也不大,但是就在此刻,翎却觉得漫长如她两世。两世,冷性自私的她,何曾如此心甘情愿做过这样的事?
北堂翎啊,你始终高看了自己,你终究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女人……
翎将身上几个大穴封上,拔出了银刀,迅速将凤白墨已经准备好的药捂上,小心将银碗放在一旁。
“凤相……可以继续了。”翎咬着牙,一只手被涅天紧紧攥着,不敢大了动作牵动他,全部动作几乎由一只手完成。
凤白墨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跪坐在涅天身旁的翎,一双微挑的凤眼略微深沉。几步上前,拿起一旁的布条,替翎将胸前的伤缠裹住。
“可还撑得住?”凤白墨真有些担忧,他从未见过有女人可以这般坚韧,自己从心脉处取血,又能自己治伤,甚至用一只手拉好了衣襟。
“没有问题,尽快,涅天……”翎艰难说出几句断语,眼睛一直紧紧盯着涅天已经难见起伏的胸膛。
“我向你保证,他死不了。”凤白墨鲜少如此郑重向人保证什么,却对眼前这个女子起了莫名的敬意,继而说道:“你可以放心休息了。”
翎笑着摇了摇头,只是依靠在一旁,眼睛忽睁忽闭看着涅天。涅天伤时她都不会睡过去,更何况是现在?当然,暂时昏过去可能另当别论。
心痛的滋味 (2)
看着凤白墨忙忙碌碌,不停地换着穴道施针。她不懂医术,但是却也能知道,那每一针,都灌注着内力。一炷香时间,翎已经看到有汗珠,差点就从他指尖淌落。
不知是不是周围太安静了,脑中尽是嗡鸣。眼睛渐渐恍恍惚惚,仿佛眼前万物都带上了光晕,涅天那本剑削刀刻一般的脸颊,看不清晰了。为什么,那双剑眉也模糊了,可是为什么,那已经黑紫的唇,分外扎眼。
涅天的手似乎在她的手腕上也捂不热了,冰凉的,似要将她也冻透了一般。她想告诉凤白墨,涅天曾经说过冷,能不能不要敞着他的衣襟。可是,翎使尽了浑身的力气,仍旧发不出一丝声音。
靖回来了,焕也进来了,他们三人说着什么,听不清晰。他们不时转头,不知是看她,还是在看涅天。如果是看她……其实不用他们下手,她已经剩不到半条命了吧。
胸口疼着,不知是伤痛,还是心痛。不要再研究她的存亡问题了,先救涅天……
“凤相,全都已经准备好了。”靖和焕分头准备,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一切准备妥当。
凤白墨将血兑入已经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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