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昕，德妃？”他看着她。该死的，他怎么一点也记不得昨天发生的事情了！

“皇上，您醒了，臣妾将伺候你更衣，洗漱，您还得过去早朝。”欧阳昕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他看出一丝端倪。

“朕昨天……”他低头看看赤裸的上身，在看看她，“我们……”他不确定地问着，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皇上，您和臣妾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昨天您喝醉了，小路子也没随您一起，您不知怎地到了臣妾这儿，臣妾看您醉了，便让您在臣妾这儿歇息，而臣妾和珠儿一起的。”

这是她第一次说谎，脸色难免微微发红，但是李世民并未发现，他只注意到她和他说话的语气，那么地生疏，那么地恭敬，而她的眼睛里似乎也看不到以前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那种倾慕的眼神。他很失落，是报应吧，她爱他，他不爱她，现在呢，他爱上了她，而她的眼神却不再迷恋他了。

“那就好。”他不再问她，径自拿起床边的衣服穿上。“朕自己来。”见她似乎要过来帮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拒绝了。

“是。”她低首立于一边，眼底却不争气地升起烟雾。选择隐瞒实情，真的是明智的选择呢，他心底依旧没有自己，他依旧那么冷淡，甚至她为他更衣，他都不愿呢。呵，欧阳昕，你做得对，如果你告诉了他昨晚的一切，他一定会很生气吧，他一定会认为你勾引他，或许他会立刻把你送出宫呢！

“你在哭？”冷不丁地，李世民用手托起她的下颌，直视她的眼睛。

她想要转过脸，无奈他手紧紧箍住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别过头去。

“为什么不承认，你明明在哭！”他看着她的眼睛，里面似乎写满了悲伤，“为什么要哭？”是他说了什么，伤到她了吗？

“臣妾真的没什么。”拼命地抑制住一个不小心就会喷涌而出的眼泪，她闭上眼，不去看他的眼，因为她发现，对着他，她无法说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几乎要杀掉她。

“唉……”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吻上她颤动的睫毛，吻去她眼角的泪。

一阵温湿的感觉传来，欧阳昕睁开了眼，知道他在做什么，身体明显地一颤，熟悉的触感，昨晚的一切仿佛全数浮现在脑海，她连忙推开了他，后退几步，脸上顿时飞上一片红云。

看着她的反应，那些忘却的事情又在李世民脑中模糊地闪现，昨天他似乎做了个梦，虽是梦，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真实到象真的发生一样。还有她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强烈？他狐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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