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诏书走了。他想着等雍王掌控了全局,到时候再请朝臣来宣读诏书也不迟,便闭上眼睛安心休息起来。
岂知他刚闭上眼睛松一口气,只觉万事顺利之时,外头却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叫声。
“大胆,你们是谁,竟敢私闯乾坤……”那声音尚未喊完便戛然而止,接着传来脚步声,皇帝分辨出那声音正是胡明德的徒孙守在殿外的小安子所发,心头一惊,可见殿中一晃眼直闯进了一队兵勇,那打头之人手持滴血寒剑,穿禁卫军服饰,然而皇帝一瞧其冷峻如霜染了血迹的面容时却大惊失色,呼道:“怎么是你?!”
皇帝言罢面色狰狞变幻,见那人步步逼近,他撑起圆目来,便怒声道:“你果然和皇后藕断丝连,当年你远走他乡,可皇后怀上完颜宗熹和完颜宗泽姐弟时你偏就在京,虞国公祖上便曾育有双生子,偏皇后也育下龙凤之胎,你说,皇后所诞三子是不是皆是你之孽种?!”
这来人正是陈彦谡,他闻言气得面色赤红,鄙弃而愤怒地瞪着皇帝,提剑两步上前,胡明德见陈彦谡杀气腾腾忙挡在了龙榻之前,道:“尔等要造反不成!”
陈彦谡一剑穿透胡明德,将他甩开便错身到了榻前,恶狠狠地拎起皇帝的襟口便将他拽了起来,怒道:“混蛋!似你这般有眼无珠,自私自利,连妻儿都疑心的,不配为人夫为人父!老子只恨当年太是迂腐,忠于你这样的君王,才眼睁睁看着她被迎进皇宫受苦这么些年,似你这般齐家无能之辈老子便是反了又如何!”
陈彦谡说着抡起一拳便砸上了皇帝圆瞪的右眼上,竟生生将皇帝给砸晕了过去,他拖着皇帝便将人拽下了龙榻。
此刻皇后的宁仁宫中,容妃亲自将皇后押了回来,瞧着一直压她一头的皇后如今面色惨白,孤立无援,不由心情大快,好一阵冷嘲热讽,见皇后并不似平时一般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而是垂着头任她说尽难听之话也不敢回嘴,她更是笑容满面,却没瞧见她转身离开时,皇后唇角讥诮的笑意。
而另一边,雍王得了传位诏书,念着百官们都被禁卫军和雍王亲卫控制在正圣殿中,便也不急着去宣读诏书,只安排下头人前往锁拿锦瑟,完颜廷文等太子亲系。今日万寿节,锦瑟作为武英王妃自然应该参加的,可众大臣都知道她因亲耕礼时救驾而惊了胎,需要在王府中静养,不能下床,故锦瑟便以此为由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