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谁都没说话,剪荦荦突然站住,叉着腰站在我和小由面前:“说!!你俩是不是瞧我不起?”
小由错过剪荦荦身边,小声说了句:“回家吧。”
剪荦荦眨巴眨巴眼睛,扁着嘴,眼泪流了下来,转身跟在小由的身后,呜呜咽咽的走了一路。
阿瑟走后的那个秋天,似乎比往年更加的萧瑟,澳洲却正在临近着夏天,我发现阿瑟奶奶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每当秋天的时候,奶奶比以往更加喜欢晒太阳,而且一晒就是一下午。
我去看奶奶的时候,奶奶正坐在楼下的花坛边儿上,拄着拐杖,一边微微颤着身体,一边用手指头有节奏的敲着拐杖的头儿,看向小区宽阔地儿的孩子。那些孩子正在跳街舞,有的孩子还围着花头巾,曲子很激烈,孩子们的身体节奏也很快,很动感。
我慢慢坐到奶奶身边,笑:“奶奶,好看吗?”
“啥好看呐?”奶奶咧着嘴笑了:“这跳的啥抽筋儿舞?浑身乱抖,跟得了老年帕金森症似的,你瞅我,你瞅我这手,这不跳舞不也抖的挺好的吗?”
奶奶松开拐杖的手自觉不自觉的抖了好一会儿,奶奶对着太阳打了可喷嚏,有些象自言自语:“人老喽,我身上都有一股子老太太味儿了,怎么洗澡都洗不掉,我踅摸着晒晒太阳去去这股子味儿。”
我用手挡住眼睛,看向秋后还有些刺眼的太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奶奶顿着拐杖,接着自言自语:“真想看见瑟这孩子成个家,给我生个重孙子,刚出生的孩子味儿好闻,多干净啊?瑟这孩子小时候身上就香香的,像是抹了雪花膏,我老了,将就着活着,炫&书∪МDtxt。còm网自己个儿都能闻到那股子发霉的味儿……”
孩子有孩子的味道,女孩儿有女孩儿的味道,女人有女人的味道,原来人老了,是最后一种发霉的味道。
我感觉心里涩涩的,岔开话题:“奶奶,你为什么不跟阿瑟一起到澳洲啊,那儿空气可好了,听说天很蓝的,花花草草的……”
“他爷爷的时候,就喜欢喝黄酒,他爷爷走的早,是福气啊,这些年来,我可没短了他黄酒,时不时也得给少点儿纸钱去,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边的人要是都走光了,孤孤单单就他一人儿在下面搁着,就说到那边给他烧外国钱啥的,要是这小鬼阎王再不认外国钱,老头子得受多少窝囊气去?”奶奶对着太阳又打了一个喷嚏。
隔天,我和阿瑟在MSN上碰上,我说:“阿瑟,奶奶说你小时候身上香香的,象抹了雪花膏。”
阿瑟打出得意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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