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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掐灭了烟,换了姿势,双手慢慢的交叉在一起,托着脸颊,转头看着窗户外面,我放下手里的空玻璃杯,慢慢站起身,回了我的房间,关门的时候听见有东西砸在茶几上,还有玻璃杯碎裂的声音。
我背靠着房门,这些声音在夜里听着,就像是削苹果的时候水果刀不小心割到手指头,刚开始不疼,血迹渗出来也还是不疼,什么时候疼呢?在擦去血迹的那个瞬间,疼得撕心裂肺。
菊花台
阿瑟走的那天,我很伤感,心里空空的,我跟7月又14说,我终于感觉到了寂寞,沉甸甸的压在心的最低处。
7月又14是我的酒友,酒友就是可以一起喝酒的朋友,能够一起喝酒的朋友,总不会错。7月流火,每次想起7月这个数字我就会想起7月又14,象燃烧的太阳,灼热。
7月又14说:“兄台,人家是靠粮食活的,你是靠文字活的。”
我说:“还好,还能写点儿字儿,不然真的是生无可恋了。”
7月又14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和你面对面的,喝上那么一坛子酒。”
我说:“有机会的,两座山到不了一块儿,两个人肯定能。”
7月又14说:“我不确定,我以前想,总有机会跟古龙喝过酒呢?”
我说:“那也不一定,你怎么知道你就没和古龙喝过酒呢?”
7月又14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蝶,怎知蝶之欢。亲爱的,咱不玩儿禅机。”
《花样年华》里面,周慕云对苏丽珍说:“如果,我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走?”
左手走的那天,我一个人靠在阳台上,看着阳台的下面,小区的老头老太太戴着治安的红袖箍,伸展着胳膊,摇摇晃晃的运动着,那些老头老太太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怎么看都是灰蒙蒙的,象隔了好多年之后的风霜。
我想起苏丽珍坐在摇椅上晃啊晃的,吱吱呀呀的电影声音,刺伤了我的听觉神经,老旧的楼道,灰黄的胶片,摇椅吱吱呀呀的晃啊晃啊。
我泯泯干涩的嘴唇,用手摸着风沙吹过的玻璃上的微尘,我压低声音:“如果,我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走?”
然后,我笑,笑出声,用手指头在玻璃上划着,我清了清嗓子,说:“不会。”
然后,我又压低声音,问:“为什么?”
看手表,是飞机起飞的时间,秒针一颤一颤的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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