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歌能活到今天,实在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个以剧毒养大的玉人!
与玉雪歌相较,他凤九实在算得上幸运了,至少他的命运多半还掌握在自己手中,而雪歌呢,世人都道德昭帝极宠他,甚于宠爱皇子,可也只有宫内知情的人才会知道,玉雪歌与众不同的身体发肤,皆为剧毒所致,而下令用玉雪歌试毒之人正是德昭帝,见了雪歌经的苦,这世上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翌日,凤仙桐盛装打扮,早早便进了宫,直奔着张皇后的立政殿而来。
凤仙桐来得早,张皇后也才将将起身,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尚服局的女官谨慎、熟稔的为她挽起涂着发油的长发,一旁立着四个端着宫服和首饰的侍婢。
见这等场景,凤仙桐不觉出声道:“母后,今儿个是儿臣的大日子,您怎么才起?”
听着凤仙桐的抱怨,张皇后并未转身,通过面前的铜镜扫了一眼妆点得浓艳的凤仙桐,微微皱眉道:“平日里只知道享乐,没个稳重气,如何降得住墨羽?”
凤仙桐一愣,虽这里的女官侍婢面上没什么变化,可被训斥了,总觉得卷颜面,不好与张皇后硬顶,咬咬牙,对无干的人发火道:“都是些有眼无珠的蠢货,没见本宫与母后说私密话,都杵在这作甚,滚下去!”
这样的情况不是一次两次,因此女官见凤仙桐发火,也不多嘴,施礼退下了。
待到寝殿清净了,凤仙桐偎在张皇后身边,撒娇道:“母后,方才儿臣一时焦急,您不会怪儿臣说话不经脑子的,对吧?”
听她服软,张皇后叹息一声转过头来,伸手抚着凤仙桐的额头,沉声道:“你是母后的命根子,母后如何能怪你,过去你怎样玩闹,母后随你,这次却实在不同,墨羽定不能被安思容那贱人留下的孽种得去,不然非但是你的幸福没了,便是母后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怕也要败了。”
凤仙桐正视着张皇后,虽年届四十,却风姿如昨,柳眉凤目,唇红齿白,她二人站在一起,不似母女,更像一对年纪仿佛的姐妹,不过相对于张皇后的紧张,凤仙桐却是成竹在胸,见张皇后说得如此严重,反倒笑出声来,挑高下巴道:“母后的担心实在不必,于公,那个野种没任何背景,于私,土里土气的怎与儿臣相比,墨羽不会看不清楚这些的。”
张皇后横眉立目,冷声道:“那孽种你不必忌惮,可墨羽连母后也端不分明,又岂是你能随便猜得透的,而且你父皇先前下了密旨,命尚服女官今日好生妆点了那孽种,我们绝对大意不得。”
听张皇后这样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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