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姜汤,再趴在被窝里捂些汗出来,第二天便能神清气爽,这次她的病实在有些奇怪。
沙哑的出声叫水,春儿听了,兴冲冲的转过了脸,几步跑到床前,笑盈盈的说道:“玉公子果真没有骗奴婢,那些老眼昏花的御医只告诉奴婢,天亮之前您一定会起来,就是说不清楚您究竟何时能醒,只有玉公子说这个时辰你定能醒了。”
心头一颤,连她什么时候醒来都知道?不解道:“玉公子来过?”
春儿摇了摇头,“前些日子十四公主来过,圣上知道后,通知了墨将军,墨将军遣人将紫藤苑围住了,除了奴婢几人,便是皇后那里的人也是进不来的。”
兮若心头愈发的觉得诡异,宫中有什么安排,竟要同墨羽言语;而玉雪歌没见了她的病,却知道她能在什么时辰醒来,不管心头几多不解,润嗓子的水她还是要的。
春儿快步跑去给她端来了水,服侍她喝下之后,又将她赤|裸的身子裹上绒毯,送入了屏风后漂着花瓣的温水中。
原来这些日子她一直是光|裸着身子躺在床上,身上那日被墨羽咬伤的痕迹已经黯淡,却还是模糊可见,心中隐隐作痛,谁说她不在乎?
水温十分舒服,兮若倚在桶壁,状似不经意的开口:“纪柳柳是谁?”
立在桶边小心替兮若冲洗秀发的春儿听见这一句,身子一抖,随后开始支吾其词。
兮若抚着额头叹息,倒也不再追问,纪柳柳她并不十分在意,她更想问的是玉雪歌如何知道她会在这个时辰醒来,思来想去,看着春儿小心谨慎的表情,她知道问了也白问,索性不再追究,翻转了身子不去看春儿那明显盛着心事却不与她说实话的脸,聊天般的问道:“我睡了多久?”
这一句春儿答得痛快,“公主睡了十天,今儿正好是四月十八。”
那日她早早的退场,自是不知道四月十八有什么意义,轻应了句,也不再说话。
泡的通体舒畅之后,听见屏风外的脚步声愈发杂乱,眨了眨眼,自浴桶中站起了身子,看着屏风上映着的影影绰绰,断定外面的人比她刚醒来的时候要多许多,颦眉淡声道:“春儿,将我的衣服递来。”
春儿没动,躬身立在屏风外的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