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七也不过是个无辜的女子罢了,他这样待她,手段狠了些。”
玉雪歌缓缓的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说道:“这样的手段才是我知晓的墨将军,他是想要将皇家的声誉抹黑,令圣上痛苦,加之十七公主本为凤氏之后,辱她也是在所难免,可如今,南国凤氏本就声名狼藉,且随便寻个人就知道,十七公主并不受圣上宠爱,他如此大费周章,若只为抹黑,委实有些轻重不分了,此举,看似羞辱圣上,可再深些追究,未尝不是因为嫁入将军府的是十七公主。”
凤九有些不明就里,伸手拢了拢随着动作滑开的披风,还想不透玉雪歌话中的意思,索性直接开口问道:“小十七?她才回宫不多时日,如何得罪墨羽了?”
玉雪歌垂了眉眼,低沉着声音应着:“作为一颗棋子,不该太有自己的想法。”
闻听此言,凤九静默了片刻,才小声道:“或许在所有人的算计中,小十七因在山野之地长大,又长年诵经礼佛,该是个性格平和、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可以随意搓圆捏扁的,却是不曾料到,她竟是个这样的女子。”
玉雪歌点了点头,淡声道:“刀锋饮血,步步为营这么多年,距离目的地近在咫尺,断然不会允许因一颗棋子而前功尽弃,因此,她若太显锋芒,只会令他习惯性的生出危机感,雪歌先前听说过,围猎之时,墨将军独钟情猛兽,一旦遇上,必将生擒,之后亲自毁去它的尖牙利爪,以备不会在不经意时被其反噬,自然,若要猛兽服帖,还要以非常手段震慑住它。”
听罢,凤九长叹一声,有些颓然的望着风炉上氤氲的水汽,许久之后,平缓的说了句,“或许小十七不是父皇的女儿,到是件好事。”
玉雪歌但笑不语,随手翻看着搁在琴边凤九才寻来的琴谱。
须臾,凤九的声音突然略高了一分,问道:“这一会儿便觉得好像缺了些什么,如今才想起来,平日只要你来我这里,小白那畜生总要跟着,护主得狠呢,今日它怎么舍得把你单独让给我了?”
玉雪歌悠闲的翻过一页,低低的回了句:“它鼻子近来愈发的好用,想来是嗅到感兴趣的味道了。”
凤九轻压了压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