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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叫人难以忍受的陈年旧事,如今有她在,回忆起来,倒也渐至淡然,她这个女人,时常跳脱,他与她说些轻松的话题,到最后,极有可能转变成悲春伤秋的苦情戏;而他和她讲了正了八经的阴郁现况,说来绕去,待他回神,早已离题万里。
一如提点她腹中的孩子或许不同寻常,可她却考究起了小花与他是父子的可能性。
再如他说见过表里不一的女人,面上雍容典雅,背过人后,却能动手去脱比她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少年衣衫,谁曾想,她竟巴巴的望着他,问他少年可有脱掉那女人的衣服,复又教诲他,爱情是一种伟大的情感,跨物种的、超生死的、不计较雌雄的真心相爱都不该受到歧视,何况只是有那么点年龄差距,继而说到小花喜欢兔子,她也是赞成的,再然后又说给他们拉车的三头牤牛很可怜,或许他该去买头母牛,等着歇息的时候,她就可以搬了绣墩坐在一边看三头牤牛为了爱情积极拼搏的感人场景。
他那个时候听她说三头牤牛积极争取母牛的爱情,想到的竟是墨羽、锦槐还有他与她之间的关系,他叹了口气提醒她,牤牛都去争取爱情了,他们的车怎么办?
她眨了眨眼,随后恍然,说她忘了雄性禽兽争取爱情是你死我活的激烈,那就让母牛翻牌子好了,又说如果实在没拉车的,就让他暂代,反正他这个人好像什么都能干,也就不差拉拉车这件事了……
他听她对解决三头牤牛的‘爱情’提出的办法,不是多买两头母牛,而是让母牛翻牌子,很是错愕,首先想到的便是凤家的过往,随即又觉得不对,趁她睡了,连夜将新近为她搜罗来的书翻了一遍,最后在一本名为《西域女国游记》的书中找到了原话,那里面的女王,就是翻牌子的。
知她喜欢游记类书籍,他看了游记两个字,理所当然的认为那书很规矩,谁曾想,书名是会骗人的,那本书后来她曾问过他瞧见没,他说没看见,她不信,他接着说见小花叼了一本出去如厕,不过他不知是不是她要找的那本,那天小花被她装进网兜里在车门上挂了一下午,他觉得心情十分舒畅,小花呜呜咽咽,它是动物,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如厕还需要带纸
不过那之后,再想起张方碧来,已然淡如止水。
秋风不比春风温柔,将那檐铃摇得十分激烈,铃声也不再平缓,有些催人心神的狂躁。
雪歌渐蹙眉头,果见先前仅是瑟瑟的兮若开始不安躁动,含糊断续着:“母妃,若儿听话,母妃不要抛下若儿……”
她当真未曾忘得彻底,那声声的哭求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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