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一拨,稳婆竟被甩在门口的立柱上,滑倒之后老半天没能爬起来。
吴婶紧张的抓住雪歌绣着碧桃花的袖摆,劝道:“原先生切莫硬闯啊,进了产房,对男人不好。”
雪歌冷若冰霜道:“放手。”
吴婶瑟缩了下,却没松手,雪歌倏地回头,一双银色的眸子在灯火的辉映下闪着妖异的光泽,惊得吴婶手一抖,腿一软,竟跪坐在地,雪歌缥缈道:“她若不在了,我好不好又能怎样?”
说罢不理会吴婶,闪身进了房间,先前趴在地上的小花此时不停的在门前来来回回,不停向里张望,却不敢迈进半步。
段郎中刚才去扶被雪歌扫开的稳婆,没看见雪歌的眸子,见吴婶竟跪坐在地,快步上前扶起瘫坐的吴婶,紧张道:“岳母您怎么了?”
吴婶结巴了一阵,随后竟推了段郎中一把,颤抖道:“我没事,这里有我在就好,天快亮了,彩珍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回去帮着照看下。”
段郎中迟疑道:“可是昨天和前天早晨,彩珍也是自己……”
吴婶怒声道:“叫你回去就回去,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因吴婶对彩珍跟着他吃了这么多年苦没一声抱怨,且时不时还托人给他们捎些体己钱,所以段郎中对吴婶十分尊敬,见吴婶生气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频频回头的跑开了。
吴婶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拖着虚软的脚步向那稳婆走去,声音难掩紧张,却还是佯装轻松道:“老嫂子没事吧?”
稳婆呲牙咧嘴的笑,无奈道:“前年给太师接嫡长孙也没得这么高的赏,接下这活我便知道不会好干,果真啊原夫人身下淌出来的羊水和血比我之间见过的一个中毒而死的妇人流出的颜色还吓人,我们几个刚开始见了,都怀疑她腹中的孩子或许早就死了,可那个孩子往下走,好像是有生气的,咱们也不敢怠慢了。”
吴婶搀扶着稳婆,手止不住的抖,不安的看着破败的房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雪歌进门时,那两个稳婆围在床前紧张的唤着:“夫人你醒醒,再坚持坚持,夫人醒醒,孩子就快出来了,夫人……”
“蕴娘。”雪歌轻唤出声,伸手扫开围在床头的稳婆,身子止不住的打着摆子。
兮若紧闭着眼,雪歌俯身攥住她的手,看着她被汗水浸湿的发黏在脸上,面色呈现着死亡的灰败,雪歌再难维持淡漠的假象,优雅动听的嗓音现出沙哑,喃喃道:“你说过望着时时与我好,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只要我开口,你绝不会再偷偷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跟你开口了,要你睁开眼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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