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且兮若也不是个会哭的女子,所以她们两个并未像寻常那些经历过生离死别的至亲常见的痛哭流涕。
静修抬手顺着兮若的发,目光却是一眨不眨的望着刚刚出现在小径彼端的雪歌,他一手抱着逐阳,一手领着廷昭,回了静修一个莫测的笑容,看得静修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肉呼呼的小花终于追上了雪歌,才想着躺倒在地休息一会儿,竟瞧见静修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顿时竖起全身绒毛,对着静修呲牙咧嘴,雪歌松开了廷昭的手,给他递了个颜色,廷昭不必多问,直接俯身将小花揽入怀中,伸手捂住了小花的眼,贴着小花耳朵小声道:“小花,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上,小心老妖婆看你不顺眼,半夜宰了你熬汤喝。”
小花并不受这威胁,仍扭动身子发着狠,最后雪歌伸手拂过它肉呼呼的小脑袋,小花才安静了下来。
午饭前,雪歌洗手调羹,兮若与静修挨靠在一起坐着,讲着这些年的幸福往事,廷昭静默不语的研究着静修的木鱼,逐阳抱着小花,躲在兮若身后偏着小脑袋打量静修,发现静修的目光扫向他,对静修做个可爱的鬼脸后马上躲回兮若背后。
静修看着逐阳的鬼脸,拨念珠的手竟就此顿住,愣怔了许久后,闭了眼,碎碎的叨念:“罪过。”
兮若不解的看着静修,到底问了,“师父,您怎么了?”
静修颦眉抬手,轻挥了挥,道:“静习惯了,突然人多了,有些不适应。”
当夜,铅云罩顶,暗夜幽深。
雪歌与兮若抵死缠绵,就在她第一次读到关于雪妖传说的木榻上,兮若笑问他何故如此激烈,雪歌柔声回她,他往年都送些她喜欢的东西给她当礼物,今年索性将自己送给兮若当礼物,此乃顺她心意,自是要卖力些,兮若眉眼弯弯,说成了黄脸婆之后,果真容易被夫君敷衍对待,可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却缩在他怀中更加激烈的索求,直到累极睡去,雪歌望着她半晌,起身着衣,照例安抚了盯着他的小花后,缓步出门。
静修站在半山腰最大的那株碧桃树下,遥望着夜空中的一点,雪歌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