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右等都没等到莫相离回来,他正心浮气躁,却接到她打来求救的电话,听她说身上一文钱没有被扣在中餐馆里,他又好气又好笑,只好给中餐馆的朋友打了电话,让他先放行。
他想她结了账很快就会回来,结果等了这么久,还是不见她回来。这会儿囝囝放声大哭,他隐隐有不祥之兆。只好将囝囝接过来,耐心地哄着,囝囝不服哄,一直哭个不停。
“景先生,孩子会不会是哪里不舒服?要不送去医院瞧瞧吧,她有贫血症状,若是……”秀儿也不知道囝囝怎么了,刚才似乎从梦中惊醒过来,然后就一直哭一直哭。
景柏然没等她说完,抱着囝囝就向办公室外走去,秀儿连忙跟上,两人刚到公司下面,就听到120急救车呼啸而过,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似在讨论什么,“楼梯间那一幕真是吓人,两个产妇都破了羊水,还有楼梯下面躺着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女人,那血就像水一样从她身上流出来,我看啊,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那人正是最早到楼梯间的,现在回想起来刚才的情形,他都还止不住发抖呢。怕是以后再也不敢去那家中餐馆了。
景柏然听着那人的话,心不自觉地揪紧,老赵已经开了车等在外面,拉开车门让景柏然坐进去,秀儿连忙坐到副驾驶座上,迈巴赫像箭一样激射出去,渐渐融进车流中。
到了医院,景柏然将囝囝抱去检查,儿科医生查看了,然后说:“没什么问题,也许是被什么东西惊到了,不用担心。”
景柏然还是不放心,再三让儿科医生检查,儿科医生很无奈,只好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仍旧是那句话,景柏然这才放心了,他抱着囝囝出来,走了一会儿经过急救室,一连三张急救床从眼前滑过,景柏然被护士挡住视线,没能看到床上躺着的人的面容,直到最后一个,囝囝哭得更大声了。
他一边哄囝囝,一边往前走,眼角余光瞄到那双搭在病床外的手,那只手上鲜血淋淋,更显得她手上那枚钻戒发出的光璀璨夺目,景柏然还认得那枚钻戒是心形的,是他亲手挑选,亲手给莫相离戴上的,听说这枚钻戒全世界只有一枚,他整个人顿时僵住,心脏狠狠地滞了三秒没有跳动,待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追过去。
躺在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不是莫相离是谁?
“阿离,阿离。”他追着病床向前跑,然后厉声喝问,“该死的,有没有人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短短几个小时不见,她就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