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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懊恼于秦三的神出鬼没和自己仍不够强大的警惕心,她终于想起了一件对古人来说似乎有些严重的问题,呃,这五六岁的女孩让人看了小身板……满菊眨眨眼,呃,天知地知,他不说我忽略!
选择性失忆的小丫头,亡羊补牢,麻利地收拾好自家的零碎,一路小跑地回了狗窝。
来福不久之后也回屋了,一头大汗满身灰,她的境遇和满菊也差不离,内院柴房那头没给安排铺位,操劳了壮妞一天,就让哪来的睡哪儿去!
看来职场倾轧,欺负菜鸟,古今皆同,穿越了千八百年也没什么不一样。满菊感慨地摇摇头,在熟悉的山呼海啸声中沉沉入眠。
怕第一天正式上班就迟到,半夜三更迷迷糊糊地醒了好几次,瞧着天光略有些发白,来福也起床梳洗了,满菊慌忙穿上职业装,带上昨晚没啃完的半个饭团——粗黄米糙得她硬是梗着喉咙没能吞完——边勉强往下咽,边往夜香房赶。
一通疾走,总算没有迟到,向颉英领了木制的刻着几个字的小腰牌,就跟着“师傅”开工了。
她这位师傅年纪倒不算太老,据说只有四十余,可这样子看上去跟只干核桃似的,除了褶还是褶,不知是日子艰辛还是古代劳动妇女都显老的缘故,看起来倒象是现代社会七八十的老太太。这婆子夫家姓余,满菊随颉英喊她余婶子。余婶子说是转日就要告老了,这夜香房的粗活也实在干不动,便提前知会了管事,满菊就是来顶她的差事的。
余婆子话倒不多,只是三句话里要叹上五声,嘴角深深的两条弧褶往下能扯到下巴颏,一脸欠了谁家千儿八百的孤苦相。天蒙蒙亮她已经带着满菊转遍了分派的四个院子,院名倒是都挺好记,梅、兰、竹、菊。满菊按着余婆子的吩咐,推着夜香车隐在院子侧门边上,有节奏地轻晃着铃铛。铃声既不能太响,怕吵着内院的贵人们,也不能太轻,让丫环姐们听不到声响。停靠的位置还讲究,不能停在正路对门,怕污气冲着,也不能停离院门太远,劳累了小大姐们。
总之别看是脏臭的腌臜事,却也有种种的麻烦和忌讳,一天下来,满菊不但是劳累身体,更是累心,生怕哪点没注意到,惹祸上身,让自己皮肉吃苦。
几天下来,倒是和分派的几个院子里三四等的粗使小丫头们混了个脸熟。在自己的部门更是见人就笑脸相迎,该自己的活努力干,有什么麻烦的苗头就装傻装隐形,在颉英的照顾下,夜香房里的老老少少婆姨丫头们也没人跟个不起眼的傻丫头计较。董婆子问了几次惜福同志上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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