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树木稀朗之处,遥遥俯瞰便能望见山脚处细细的道路,再远处,人烟渐稠,依稀能看到几间农舍茶棚立于道边。小丫头认准方向,一门心思地猛跑,俗话说“望山跑死马”,但满菊有现代化的作弊工具帮忙,却是比慕容领着的时候方便快捷许多。
她一心记挂着快跑,又得不时用精神力掠一下空间,关注慕容是否清醒,这一口气不歇,竟尔如林间野鹿般一路蹿到了山脚,居然还好运地没碰上什么吃荤的大家伙。看看时间已过了二个多时辰。
山脚下的“大路”,原先大约是兵粮栈道,确实比村间乡路宽了些,并有碎石路基的依稀痕迹,只是年久失修,路肩隆起,路中间的黄土基却是印着无数深深车辙,有些地方积水未消,泥泞不堪。
满菊收起装备,沿着路边匆匆往最近处的农舍赶,等跑到这三里多远的破旧土夯农居之前,小丫头已是满头大汗,腿都硬得跟僵尸没两样了。在屋舍边无人的角落处,满菊把仍在昏迷中的男人从空间里扶出来,架着他敲开了农舍的门。
这家只有一对贫苦的老夫妇,看在半大小子年纪虽幼,却要照顾一病不起的“叔父”,也看在那银晃晃的两个银钱份上,好心地收留了二人。
院中一排屋舍只有两间屋子勉强能住人,满菊连声道谢,半挟半架地将男人弄进了四处漏风,屋顶蓬草还少了一角的陋屋。那婆子倒是极为善心,推门而入帮满菊点了盏几乎油枯的灯,略微照亮了昏暗潮湿的土屋。一边看着慕容憔悴昏睡的模样只说可怜,一边絮絮叨叨地念起世道不好,闹过饥荒,又闹流民,“匪过如梳;兵过如蓖”。说着说着便拭起混浊的眼,老泪纵横地说到了几个儿子,死的死逃的逃,也不知流落何方。老两口也只是能活一日,便混过一日……
满菊默默地将慕容安置到草铺上,听着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