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行了一刻钟,雍都古老的城墙已遥遥在望。远远看去,除了城头已被砍倒的旗杆,不复能见往日飘扬的大魏旗号之外,似乎平静异常,城楼上不时有几队兵士来回走动,箭楼上也隐隐晃动人影,虽看不清服饰,想来也不可能是大魏的卫兵了。内城上方仍飘着未曾散去的烟雾,隔着这么远都能闻到一股焦臭令人作呕的烟火气,可想而知昨晚绝不仅仅是慕容轻描淡写所说的那样,点了几间屋子而已。
雍都的城墙与护墙河几乎没有什么损伤,可见当日蛮部夺城是何等轻松,城守又是何等松泄。若非如此,据此雄城而守,想凭五千骑兵攻陷这城池,简直是痴人做梦!
满菊百思不得其解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慕容嗤笑一声,下令牵马匿行,而后轻声回答道:“祖逊那里捉了几个雍城失陷之日逃出的百姓,据说那日城尹带了帮做牛马生意的蛮人入城,当夜那些牛马贩便内应外合开了城门,城守、护军和这城尹都被杀了个干净……”
自作孽不可活,这也算是老天报应不爽罢!小丫头叹了口气,加紧几步跟上了队伍。
成律归部大约也没想到会如此轻松地取得这个重城,更没想到祖逊会急转来援,因此雍都四周并未被坚壁清野,丘陵山壑间仍有不少疏朗的林子,慕容带着马队悄然隐入其中一个紧靠马道的树林,抓紧时间休整,同时也是埋伏监视道路。
各人都从随身包袱中取出马料水囊饮马喂食,满菊也学样递给阿达一饼不大的黄豆料,怕万一有战事,激烈运动前马儿喂得过饱反而糟糕。阿达鄙睨地瞪了眼马料,勉为其难地吞了下去,转过大头就往小丫头怀里拱,拱不出糖果誓不罢休!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满菊被这不知羞的老马弄得又痒又想笑,没招,只得飞快地掏出块水果糖喂进大嘴里,拍了拍老马的脑袋,轻声道:“阿达,辛苦你了。”马儿喷了个响鼻,乐滋滋地三口两口将糖嚼下了肚。
按说像阿达这把年纪又未经系统训练的老马实在是不能当战马的,可一来满菊和老伙计混得熟透了默契非凡;二来似乎是因为常吃空间加料的缘故,老马的身体状况竟是一日赛过一日强,别看样子灰不溜丢的不起眼,跑起来一二百里地不带喘的,当然那奖励要求也相当可观。况且这老赖马胆贼大,不怕巨响,不畏刀枪,为了好吃的连从一众胡男嘴边偷好料都敢!实在是胆大心细腹黑的正面典型。
骑着阿达出征,满菊不怕它体力吃不消,不怕它见刀枪惊蹶,就怕哪个聪明的敌人掏出把好糖来,这老马是不是会飞奔敌方抛弃旧主就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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