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轻伤初愈的汉子们出外,傍晚回来时却是个个大包小包鼓鼓囊囊,不禁起疑问了句,往日祖逊给的粮草虽极少,但至少还有个制式的旧麻袋包着,如今怎地连个整包都没有,乱七八糟的倒像是打劫归来?
陀陀和众汉们讪讪地互望几眼,毕恭毕敬地给阿满神使行了个礼,纷纷将背上手中的包袱袋子往墙角一堆,开溜了。满菊疑心大起,一把揪住跑在最后的推寅,喝道:“推寅,你和他们一道跑什么?也不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嫩胡个子大年纪小,心思简单又最听神使大人的话,要知道什么事,他保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推寅瞪瞪前方溜得老远躲在一边的众人,回头无辜地说:“他们跑,我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跑。”
满菊深深叹口气,这倒霉孩子真是让人说什么好,问道:“你们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祖将军没粮了,就地征发,许我们,羯胡,城南河那边抢,他们自己一大半城,我们只有一小块地方,所以东西拿少!”推寅忿然不平地向神使诉说。
许战后劫掠是常事,这次雍都已被拓跋部抢杀过一遍,祖逊再纵兵“就地征发”,虽说严令不得害百姓之命,必留可活之存粮,但这一声令下却当真是贼过如梳,兵过如篦!
满菊心中一冷,微微闭起眼,似乎都能听到满城哀凄之声。万千如狼似虎的饥军面前,她又能做些什么?刚硬起冷透的心肠,喃喃地骂了声:“这贼世道!”尽心竭力,也不过旦求能护住身边之人罢了!这一刻,满菊倒真心希望自己是什么鬼神之使,法力之下,甘霖布洒,罢却战乱只求天下安宁。
傍晚慕容回院之时,却带来了另一个消息,万胜军克日将整备北上继续征伐之程。
“怎么还要去北边?又要打仗了吗?”满菊秀眉紧皱,低声问。
“祖逊似是有了拓跋王廷所在的密报,况且朝中局势变幻,他若无功而返,也少不了糜费国力、妄自擅权之参。”慕容眯着眼似笑非笑,“他这是想毕全功于一役,真当拓跋禄官是吃素的嘛?不过也好,二虎相争……”
小丫头斜睨着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的慕容大王,叹口气,埋头将这几日从空间中辛苦砍来的一大堆铁甲藤条泡入药水中,打算明日便让羯胡营的家伙们自己动手给自己加防,又要打仗了,有了这些好歹能少伤亡几个。材料有的是,理由都不用想,慕容老早为她找了借口,就说是他从祖逊军备处讨的,就只剩编甲技巧教程这小小问题了。
次日一大早,满菊让推寅将房中几大筐藤条搬到院子里,集合了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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