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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和满菊却无此好命,一个带着亲随给昏睡的诸胡们一一盖上被袄,北地春寒,剧烈运动之后若是处理不当就此睡下,说得起来便是一场要命的风寒。另一个急急重新检视重伤员们的状况,好在除了推寅仍是昏迷不醒外,其他人的生命体征都已稳定,算是捡回一条命了。秦三除了满菊也不和旁人搭话,只是跟前跟后地看着她忙碌,渐渐也能搭上把手。
等到诸事大致忙毕,慕容大王、满菊和黑衣卫新晋叛徒有空一同坐在篝火边一谈时,已是天色渐暗,离他们那场恶战有近三个时辰了。
“……这么说,你这些年都被吕府当作死士训练?!”满菊惊叹地望向一张死人脸的秦三,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一别经年,不要太吓人啊!瞧着吕家对仆役们的苛虐,便可想而知秦三在这些年的“死士”训练中有多难捱,说不得便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难怪好端端有点臭脾气抢食又霸道的小小少年成了这德性,可以理解,深切同情。
慕容望着篝火倾听两人的谈话,一边轻轻翻着火上烤炙的夹了马肉的馕饼。
“那你今天怎么……”满菊犹豫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她很有自知之明,仅凭幼年几日的相交,无论如何不可能让秦三干出反叛云骑,甚而屠戮昔日“同僚”的事来。
秦三横了她一眼,望着慕容说:“我娘月前死了。”
“啊?!”满菊一楞,喃喃地说:“这个,我很遗憾。”
秦三奇(提供下载…87book)怪地看了她一眼,说:“不必遗憾,她走得很松快。”语调之中毫无起伏,既听不出伤心之情,也无愤然之意。
慕容微微一笑,向满头雾水的满菊解释:“吕家的死士向来以恶毒的药物和死士们的亲眷来控制。”话虽如此,又有谁知道此人说的是真是假?他虽交了好大一份投名状,吕铎为了那件重宝也未必干不出舍弃云骑而内间的事。
“那你吃了他们什么恶毒的药?”满菊担心地问。
“无所谓,早晚也是个死,何必担忧今朝?”难得地,秦三用他冰冷的语调说出了好长一句话。自娘亲死后,他便再无牵挂,本来就想找个机会叛出云骑,过一过人的日子,少活几日也总好过朝不保夕地当吕家的杀人刀。今日却是如此之巧,遇到了这爱充大姐的小丫头。乌黑冰冷的眸子微微泛起一丝暖意。
……
明月初升,几匹白日逃散的战马不忍远离主人,慢慢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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